“依你所言,我这就修书一封送予祁子。”
数日之后,长公主忧心边疆战事,前往阴阳大家祁子处静修,为国祈福。
醴城,乃是原国最南端之郡城,向前翻过山脉便是江国领地。
如今原国大军驻扎于距离醴城三十里之外,同江成二国联军隔山对峙。
战事陷入僵局以有一段时间,醴城粮仓已然见底,将要供给不上大军需求。恰在此时,来自都城的粮草补给到达边境。
醴城郡守欣喜若狂,称要好生款待带来救命粮草的押运官。然押运官表示,都城来的使者去了大军营地传令,一切事宜,需等使者回来再议。
与此同时,披着斗篷的原王使者,执王令直入大军营地,进了正中央的帅帐。
大将军正立于地图之前,研究战情,听闻都城有使前来,便放下手中事务迎接。不想进来的却是披着斗篷,看上去藏头露尾之人。
大将军戎马一生,顷刻之间便发觉不对,右手直接就按上腰间短剑,喝道:“你是何人,都城来使何须如此藏头露尾。”
来人并不慌张,而是慢条斯理地掀开斗篷,露出一张俊美的脸来:“外祖。”
大将军一愣,细细端详半晌,才勉强唤道:“晏儿?”
也怪不得大将军一时之间没能认出自家外孙,他本就长期驻扎于边疆,同杜晏上一次见面还是对方十岁之时。
那是的杜晏,尚做女童装扮,同原宁站在一处完完全全就是一对双生姐妹。
如今眼前的少年,穿着身着黑底玄纹锦袍,脸上经过伪装,肤色微黑,眉飞入鬓,身姿挺拔如松。任谁站在此处,都看不出这翩翩郎君乃是都城那个飞扬跋扈的长公主。
大将军收回腰间的手,又欲到帐外查看此时说话是否方便。
杜晏看出他的意图,开口道:“外祖放心,守在帐篷之外的皆为我之心腹,可放心言语。”
大将军这才开口问:“边疆此事正是战乱之时,你跑来胡闹什么?”
“外祖,晏如今已不是孩童,知晓事情轻重。”杜晏道,“我此行前来,乃是为当说客而来。”
大将军是个急性子,眉毛一竖:“你想像你舅舅那般,提出那些荒谬之事,现下就给我识趣地出去。免得待会我亲自踢你出帐。”
杜晏不恼,老神在在地走到一旁坐下:“外祖,请坐。我从都城带了好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