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道主子到底是借着这件事想除掉那些人?还是早就有这个心思了?
不过,除掉也好,确实是助力,可如赵三这样的,并不服气主子。心里仍然只念着冯太后的,真是没必要留着了。
倒不如彭姑姑这样识时务的。
入夜,各处都安睡了下来。
人事局院中,林公公正在见一个小太监。
被抓住的时候,林公公慌乱了一下,不过很快就镇定了下来。
不过那小太监可没那么镇定,当时就慌乱的要跑,可惜哪里能跑得了?
他慌乱大叫:“师傅救命!”
林公公咬牙不说话,这时候彭姑姑也披着衣裳出来了。
内刑司的人已经陆续进来,哪里能叫他们跑了?
“这是怎么了?”彭姑姑大惊,扑过去。
林公公使眼色,生怕把彭姑姑牵扯了。
彭姑姑一副紧张不已的样子,只是拉住了林公公:“你这是做什么了?”
“救命,救命!师傅救命,我什么都不知道!”小太监柱子已经哭的一脸鼻涕一脸泪了。
他这样,叫林公公心里越发不安起来。
这时候,从后头绕出来另一个叫庄子的太监:“就是他,鬼鬼祟祟的。”
这是柱子同屋住的太监。
正是怀疑他行踪,所以跟出来将他的事跟内刑司太监说了。
“呵呵,这怎么就叫救命了?你跟你师傅说话,急什么呢?”内刑司里的一位管事笑呵呵的。
“不如,就跟咱们回去再说?”
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小太监吓得当场就尿裤子了。
可以说宫里的太监没有不怕内刑司刑罚的,实在是狠厉。
他当时就胡言乱语起来:“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不是我,不是我,蝎子不是我弄得,不是我不是我,是我师傅,是我师傅啊……”
林公公本也提心吊胆,这一听还得了,整个人都不好了。
所以,就在彭姑姑装作受惊撞在了林公公身上的时候,林公公根本没躲,就从她手中接过一个小小的纸包来。
“你这混小子说什么呢?”彭姑姑脸白了:“你这是要作死啊!”
“好了,既然有话说,就回内刑司说吧。”管事的听到了满意的答案,自然是不会放过,当即就要拉人。
林公公猛然挣脱,将手里的纸包直接塞进了嘴里就咽下去。
那是个很小的纸包,他虽然费劲也很快就咽下去了。
而管事的大惊:“不好,他要自尽,快弄出来!”
可惜迟了,那是剧毒,本就是为求死时候用的。何况虽然是小纸包,可分量也不少。
林公公很快就疼的用手抓脖子,将脖子上抓的血淋淋的。
饶是一时不能死了,可也说不出话来了。
彭姑姑微不可见的松口气,整个人也颓然倒地。
不过看在旁人眼里,那是吓得。
不管怎么样,林公公是救不活了,很快,太医都没来得及找,他就已经断了气。
死的十分凄惨,七窍流血,眼睛翻白,一双手像是鸡爪子一般,可见承受了多大的痛苦。
他一死,柱子也吓坏了,双眼翻白晕过去。
被提溜着去了内刑司。
一盆冷水泼下来,根本不用审就都交代了。
林公公是冯太后留下的人,深受冯太后大恩,毒蝎子是林公公的亲弟弟从西北弄回来的,弄了有上百只,不过一路死了不少。
而之所以弄进宫来,是林公公花了银子,外头带着藏在酒坛子里进来,没被搜身。
林公公喜欢喝酒,这些年与守门的侍卫来往也大气,所以偶尔也就不查了。
没想到这一回,竟是这么大的事。
而柱子并不知道彭姑姑也是冯太后的人,更不知道苏修仪的存在。
以前都是为了安全,下面的人能不说就不说,都是单线联系。
比如彭姑姑手下的人,也一样不知道林公公和赵三的存在。
所以,此时柱子就算是被打死也交代不出她们来。
而彭姑姑只是利用平时下面太监的一些口角,诱导了桩子。
事实上,桩子只是个普通太监,审问也是一样无果。
可这样的结果已经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