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无偃冷笑着摇摇头,“说好听点,是痴心绝对,说难听点,就是恋爱脑,她一心爱着谢盛政,全身心里都是谢盛政一个人,她见谢盛政不喜欢我,甚至能感觉到谢盛政不只是不喜我,而是嫌恶我,就对我也彻底不喜欢了,不过她不打我,只是她身为母亲,从来对我都是忽视,抗拒,埋怨,嫌恶,对谢盛政却永远是笑脸相迎情意绵绵,百依百顺......”
“无偃。”时诉安突然反握住了谢无偃的手,眉头微拢,似乎是安抚,也似乎是抱歉。
“我没事,哥哥。”谢无偃自然是立刻与时诉安的手相握,甚至故意变动了一下位置,与时诉安缓缓十指相扣。
他料准了时诉安现在不会察觉到太多不对,更不会甩开他的手。
时诉安的直男神经的确非常粗,并且他这时候心思全在谢无偃的话上,只是忍不住带着些怒意说:“她就因为谢盛政不喜你,也连带着不喜你,忽视你,甚至嫌恶你?!怎么会有这样傻的妈,何况谢盛政根本就不可靠啊,你妈这么全身心都是他,岂不是要被坑,谢盛政他看起来根本不是个......”
不是个好人!
也绝不是个专一的人!!!
“可是谢盛政他根本不是个东西是么?”谢无偃说。
时诉安:“......”
他是很想这么说。
“对,哥哥你猜的很对,他的确不是个东西。”
谢无偃面上表情天衣无缝,实际却暗暗扣紧手指,感受着时诉安手指手心的温度,还有那仿佛能烧着他的手想触感和热度。
那些事儿他是很厌恨,那些人一旦想起,就让他恶心又生怒,但现在他有时诉安,那些人和事在他心里全都可以舍弃,根本就不重要。
他们哪里比得上这样珍贵难得的能和他的时诉安亲密亲近的机会和时刻。
谢无偃继续讲:“谢盛政他本来就不是真心娶我妈,他喜欢的是各种各样的美女,而我妈......虽然五官好看,但脸上有大块的胎记,并不能算漂亮。所以在结婚前后,谢盛政他一直没断过和其他女人的联系,不过他伪装得好,又是真的魅力雄厚,喜欢他的人数不胜数,几乎都很愿意和他来一段地下情不说,还都很听话,不会主动跑到我妈面前戳破,所以两人也算是甜蜜了两三年...”
“然后呢?!”
见谢无偃停顿了下,时诉安连忙问。
“然后我外公身体查出了癌症,渐渐不行了。”
说到这儿,谢无偃眼底也不自主地流露出隐隐的悲伤和冷意:“从此,谢盛政对我妈不再那么贴心,并渐渐露出了些出轨的马脚,我妈知道后哭闹,痛苦,挽留,哀求......各种行为都做了,对我也更加的忽视厌恶,甚至最后发展到了恨的地步,她恨我丑,恨我是耻辱,恨我不讨谢盛政喜欢,恨我......呵。”
谢无偃发出一声冷笑。
“总之,她特别恨我,可她对谢盛政却一直都百依百顺,最后更是仿佛奴隶一样,心态完全扭曲,谢盛政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
包括她因为谢盛政一个嫌恶的眼神,就直接伸手把他大力推走,让他滚,以至于他猝不及防从别墅高高的楼梯上摔下去。
并且在他叽里咕噜地从楼梯上滚到楼梯底下,摔得头破血流后,也没多得他妈一个眼神,只看得到她追着谢盛政跑跑走的背影!
呵,多么痴心。
多么专情。
多么一心一意,百依百顺!
真是天底下最好的妻子。
可惜却远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
“无偃?!”
时诉安敏锐地察觉到谢无偃情绪变了,连忙握了握他的手,压抑着自己的怒气,温柔安慰他:“你别难过,也别多想,你现在可是有哥哥的人,谁也别想欺负你,除非从哥哥这里打过去。”
时诉安说着,还用另一只手揉了揉谢无偃的头发,“相信哥哥。”
“我当然相信。”谢无偃几乎是立刻就道。
时诉安顿时露出一个微笑,揉谢无偃头发的动作微微用力:“哥哥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谢无偃就这么“呆呆”地看着时诉安,近乎痴迷地感受着时诉安的亲近,听着时诉安的声音,整个人一动不动,全身仿佛泡在了温水池子里。
他望着时诉安的眼睛,时诉安清澈眼底的丝丝缕缕温柔关切仿若能爬进他心脏一般,渐渐盘结蔓延,蒸腾融化......
撑满了他整颗心脏。
“...哥哥。”
谢无偃突然倾过身,抱住了时诉安,只不过不太紧,为了不碰到时诉安的伤口。
“怎么了,感动了?”时诉安一顿,随即一笑,“傻小子,行了,别腻腻歪歪的。”
谢无偃怎么可能放,他微微低下头,嘴唇仿若不经意地蹭过时诉安的耳朵尖,温热的呼气轻轻打在时诉安的耳畔。
“谢谢你,哥哥,谢谢你当初在桃源山帮了我。”
后来还把他带回家。
所以,这个家合该是他们两个人的,绝对不能插进别人。
不然,他真的不能保证后果,哥哥。
作者有话要说: 时酸酸(无奈长辈笑):这么容易就感动了,果然是个傻小子。
傻小子谢无偃(抱住时酸酸,暗暗从兜里取出一条带着手铐的细链,突然扣住时酸酸,着迷地地亲吻他的嘴唇):哥哥,我们永远不要分开。
时酸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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