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底下有两种人最好不要得罪,一是小人,二是病人。
果然仇韶眼里冷厉毕露,双目已经烧红,沙哑骂出一个字:“滚……”
牧谨之就不紧不慢的笑道:“那个,教主是因为属下才病的么?”
“…………”
“莫非是因为昨天属下解毒解的太久了?”
“…………”
冷不防的问话差点让仇韶咬舌自尽,过了半晌,仇韶才缓过一口活气:“牧护法,实在太看得起自己了。”
牧谨之的言语很诚恳,一本正经的样子:“不,实话实说吧,属下今天其实是来请罪的。”
“昨天属下走得太急,主要是因为尊主是属下心里最崇敬的人,如今冒犯了尊主,属下心里十分难过,亦是非常惊恐……”
昨日朗朗乾坤,光天化日,明明就飞檐走壁不带走一片竹叶,哪里来的惊恐难过。
仇韶喘着粗气,语气都被气得上扬:“惊恐?”
牧谨之的眼神此时特别清亮,附和道:“是啊,属下惊恐的小鹿乱撞,教主一直都是属下效仿的对象,追求的目标,一下子折辱了教主,属下真是不知要如何面对尊主,这才擅自离守。属下回来之后心里十分后悔懊恼,一想到万一尊主身上的毒没有解得非常彻底,就心如刀割,自责不已。”
如果天地间真有神明,那请天地明鉴……
究竟怎么样才能把这个人干掉,彻底的干掉,永远不要出现在自己面前。
“刚刚听神医说尊主体内余毒已清干净,属下这才放心下来,终于是不辱使命了。”
仇韶缓缓吸入一口气,再慢慢呼出,尽量克制住脸上狰狞万分的表情:“看不出……牧护法这样忠心。”
“属下的忠心自然是看不出,得尊主细细体味。”牧谨之笑颜依旧,总是潇洒,好似没有任何事能让他烦恼一刻:“等尊主病好之后,再抽空来了解属下的赤胆忠心吧。”
仇韶冷哼一声,不予理会,只要再理会一下,他担忧自己会走火入魔,由此堕落成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
牧谨之略略的支起身子,掖好床边露出的被角,身子再向床内倾斜过来,仇韶目不转睛的戒备的看着向他靠近的男人,牙关紧咬,杀意大起——
再看,再看啊,再看本座就干掉你。
牧谨之终于停止了继续俯身的动作,视线仰下,气息也落打在仇韶的耳边上,他不顾仇韶会即将发怒,眸色温柔无底,以只有仇韶能听到的声量温声道:“教主难道不知,解毒后要多休息,少劳作,多保暖,少吹风么?”
“…………”
“这次是属下失职了,以后属下会多提醒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