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说的也是事实。”
仇韶冷哼一声,一脸冷漠,撩起衣袍下摆坐了下来,闹哄哄的议事堂也一下子安静下来。
“本座重申一次,本座不需要成亲,这种又浪费时间又浪费精力的事,本座是绝对不会做的。”
教徒们面面相觑,在他们看来,教主是一个纯粹伟大的人,俗人如他们,是真的非常愿意日日浪费精力的啊。
秦长老早就料到仇韶会有这种发言了,他可不是吃素的,也是有备而来的。
“教主这就错了,成亲怎么会是浪费时间的事呢,有了妻子,就有人能为教主打点琐事,能伺候教主,能——”
“吴护法已经在为本座打点所有事务了,怎么,秦长老对吴护法有意见么?”
本来就是,吴凌一个人就能扛下教中大部分的事务,在现在的白教,牧谨之主外,强在生财捞金,吴凌就主内,打点一切教中大事。
白教蒸蒸日上这么些年,也不会因为说少个女人,就不行了。
再说伺候的话,他迎风居的婢女们,都跟了他很多年了,只要他愿意,完全可以把他伺候成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纨绔子弟。
不知底下哪个堂主,变着嗓子冒出来一句:“但吴护法不能给教主暖床。”
仇韶懒得跟这群人浪费自己时间,他们都是没有追求的人,不明白自己这种百年难遇的武学奇才是多么珍贵,用常人的标准去要求他,就是残忍的暴殄天物。
“可笑,本座神功护体,不惧寒冷,也不畏炎热,无需暖床。”
话音刚落而已,仇韶就耳尖的听到牧谨之闷闷的笑了出声。
可恶至极,他早就知道牧谨之是个两面三刀的混账了,现在牧谨之心里,想必是正得意洋洋的隔岸观火着吧。
不能除之而后快的阴险小人,会像蚊子一样在耳边嗡嗡飞绕。
挥不走,除不去,杀不尽,简直就像牧谨之一样让人讨厌。
秦长老见此路不通,只好再换一个角度来劝解,而仇韶就端坐在椅子中间,傲气十足的样子丝毫没有软化的迹象,反而很有大战群儒的迹象。
在众人期盼的注视中,秦长老用柔情攻势继续说。
“教主没有想过么,如果成了亲,娶了妻子,就能为教主生儿育女了,难道教主不想要跟自己一模一样的小男孩么。”
秦长老见仇韶目光一紧,抿唇不语了。顿时觉得军心大定,胜利有望,很受鼓舞的再接再厉:“以后啊教主就可以教我们的小教主习武打坐了啊,等小教主长大一点点呢,教主就可以跟小教主一起比划比划,父子齐心,多么的大快人心啊!”
教徒们也异口同声在附和秦长老,为了增加可信度,大家都大声诉说自己有儿有女之后各种快乐与满足。
有位堂主还矫情的对仇韶说:自从有了女儿后,属下才觉得自己漂泊多年的灵魂得到了安宁。
仇韶撇开脸,这儿的乌烟瘴气和俗不可耐简直让他无法呼吸了。
秦长老把仇韶一时的沉默看做了软化的前兆,抚了几下袍子上的褶皱,借此来舒缓自己亢奋的心情,老人强忍住骄傲,说:“为教主寻一个合适的妻子,当然是我们的责任,教主是无需费心的,到时候,只管最后出出力就好了。”
“…………”
“咳咳,属下的娘子嘛,不才正有‘在世红娘’的美名——当然这也是教中各位兄弟抬爱了,不过拙荆牵的红线,的确都是又稳又牢的,许多教中弟兄的人生大事,都是借由拙荆促成的,现在都生活的美满和谐,幸福安康,可以说,只有大家的个人问题稳定了,我们白教才能天长地久的稳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