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抓住了节奏,带走了我们的思绪,让我们在那一刻将弓箭手和狼人归于同一阵营,即使他不是隐狼,但却是你,让我们认为他有危害,因此便可以名正言顺的把一些说不清楚、与当时局势无关、但却可以打击弓箭手的罪名扔给他,从而让他被关在屋子里。”
“第三晚,你指示狼人带走了弓箭手,接着把他杀害。然后你就提出了寻找狼人以及寻找弓箭手的提议。因为我总是和千花在一起,所以你要一下子对付我们两个不方便,即使有狼人帮助,你也不敢冒险,所以你提议兵分两路,这样,你成功的和胡子分到了一组。”
瑟里的视线移到白袍身后,看向倒在地上的两人,“现在就剩下了我们三人,我和千花自然是一起的,我信任她,我知道她绝不会是隐狼。那么只有你,而且,也只能是你才能做到这些事。你有几名狼人呢,到了现在这种地步,你还要继续装下去吗?”
白袍脸色苍白一片,她踉跄的站了起来,虽然神情中还有着刚被打击的灰败,但是眼眸却很亮,“你在、胡说什么——”
她咬牙切齿,似乎很生气,“我根本没有!是你,你诬陷我。”
白袍忽然想着侧前方踏了一步,和处于瑟里背后的我的视线对上。
她就像是看到了救命恩人一样看着我,“你、我知道,我能看到你是无辜的,你相信我,我没有,这些都是他胡编乱造的!”
白袍有些发抖,在努力说服我,“他才是那匹隐狼啊——!所有的事情都是他做的,他刚刚只不过重述了下他所做的事,然后栽赃到了我身上。”
她求救般的看着我,“拜托你了,只有你能救我了,我们两个一起联手才有可能除掉他,不然他杀死我之后一定会转头对付你的,你不要听信他的谗言,你信我啊。不然他身边有狼人,除非我们两个人一起努力的。你...”
白袍思绪有些混乱,有些前言不搭后语。
但其实,哪怕她前言搭后语,我也不太想要信她。
我看了眼站着的瑟里,沉下心努力忽略旁边白袍的声音,然后顺着瑟里的思路想一下,发现他已经将所有的事件都捋顺了。
而我此时去想这整件事,就好像是带着学霸的解题过程去做题一样。
白袍深深的呼吸着,神思已经一片混乱,她抓着自己的头发,努力平静下来。
过了片刻,白袍抬起了头,“根本不是这样的,我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我...”
瑟里轻笑了下,眼底带着淡淡的凉意看着她,“那么你又如何解释我刚刚说的那一切呢?我刚说的哪些又不是你所做的呢?”
白袍看向我,还在努力争取着我的信任,“真的不是我,是他,是他啊。他...我记起来了!是他先怀疑加布里的,又证明了自己精灵的身份,所以我才会联想到我所看到的那些事,而我也只是希望加布里能够收手,放过自己。我没想...”
瑟里打断她的话,“我只是站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你觉得在那样的情境下,我闻到加布里身上浓厚的血腥味,不应该怀疑他吗?反倒是你——既然你深爱加布里,为什么不第一时间替他澄清,而是提起了他妹妹的事情?”
白袍身形一晃,脸色愈发苍白,“我只是......”
瑟里懒得再看她,在弄清楚了事情的真相之后,他似乎就不耐烦于参与这种“售后”事件。
他握住了我的手,轻轻摩擦了下我的手背。
我回过了神之后就察觉到了手背的触感,微微一顿,原本想挣脱他的手,但却没想到他握的还有些紧。
于是我只好问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瑟里闻言垂着眸思索了一下,“我想晚上应该会有事情发生。”
他提议道:“我们先将她关在屋里,等到晚上,狼人应该会来救她,那个时候,应该就是真正结束的时候了。”
我想了下,然后点头同意了他这个方法。
这次我也是真的觉得,应该就要结束了。
白袍看起来似乎是想跑,但是瑟里毕竟有着一半精灵的血脉,他之前在对付弓箭手的时候也有展示过。
而此时我们又是在树林的外边,这里是野外,到处都是植物草木,对于有着精灵血脉的瑟里来说是天然的战斗场所,因此白袍没有跑多远,就被树藤缠绕住了。
我看到白袍昏迷了过去,不由问道,“她...?”
瑟里:“别担心,只是让她昏睡过去了。”
我点了点头。
这里的时间过得略快,一不留神天色到了黄昏。
瑟里用藤蔓运送着白袍,然后回头在夕阳下对我一笑,“回去吧。”
这里的时间过得略快,一不留神天色到了黄昏。
瑟里用藤蔓运送着白袍,然后回头在夕阳下对我一笑,“回去吧。”
我点了点头,刚想要起步离开,瑟里就已经来到了我面前,对我伸出了手。
我:?
瑟里弯唇一笑,“我带着你走。”
我:“...我不是三岁的小孩子。”
瑟里轻笑了下,然后微微弯腰拉过我的手,接着抬眸对我一笑,碧绿色的眸子中有着笑意点点,“是吗,但是在我看来,你还是呢。”
我一时间也不好判定他到底是夸我纯真可爱还是在说我的反话。
因为今晚有事要做,所以我们也没有回房间,而是直接和白袍待在了客厅里。
长夜已至,到处都是一片安静。我和瑟里两人坐在沙发上,不知道为什么,我有一点慌。
可能因为等会或许会遇到狼人的缘故吧。
瑟里侧头看了我一会,然后忽然弯唇笑了下。
我瞥了他一眼,“你笑什么?”
我原本以为瑟里要不不会回答,如果回答的话,多半应该会说一些类似于“笑你看起来有些呆”这种逗我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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