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谢江山的计划就是婚礼当天,谢江山带人捣乱,然后他在混乱之中逃跑。以林慕闲对他的关注,肯定会追过去。届时他就可以在逃跑的时候,顺其自然地说出那句台词了!
看了一眼台下,方钰的视线在秦诏卿和楚奕脸上停留了一秒,然后自然地移开。但他的视线就好像是一个引子似的,秦诏卿和楚奕竟突然向他们走了过来。
宇文焰站得纹丝不动,静静看着两人,“仪式即将开始,二位不要四处走动得好。”
秦诏卿含笑以对,“我是见这位先生有些面熟,过来看看。”
宇文焰掐了掐方钰的腰:“你跟他认识?”
这一手暗含威胁,方钰秒懂。事实上,他现在暂时也不想跟秦诏卿摊牌:“那你应该认错了,我从来没见过你。”
秦诏卿笑容不变:“是嘛。那行,是我唐突了。”
说完,扯着楚奕离开,回到位置上坐好。
望着一坐回位置,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的秦诏卿,楚奕问道:“明知道他不会承认,又为什么要去?”
秦诏卿叹道:“许久没那么近地看过他了。就算模样变了,感觉还是一如往昔啊。”他轻轻笑着,再次变得不骄不躁,平静自若起来。
台上,方钰也因为见到秦诏卿一面,过往的记忆再次被勾起。
那时候秦诏卿身体虚弱,有病在身,说话做事总是温温吞吞,不疾不徐,身上总是萦绕着苦涩的药香。如今基因再生,虚弱不再,但举手投足仍旧带着养尊处优的世家子弟风范,而药香也被清浅的茶香所代替,更加令人安心。
可以说,跟秦诏卿相处起来是最舒适的。
突然,一阵酸痛从腰上传来,方钰瞬间回神,抬头对上宇文焰意味深长的目光,“……”
“你好像又认识他了?”
方钰摇头,语气坚定:“不认识,说不认识就不认识!”
宇文焰:“呵。”
呵个鬼。
方钰不再搭理对方,暗中搜寻现场。刚才他好像看到了商无漾,只是这会儿人头济济,又不知道对方走哪儿去了。商无漾这人能屈能伸,狡诈多端,心计不俗,喜欢藏拙,热衷于搞事情。出于对他的了解,方钰不由担心跟谢江山的计划能不能顺利进行。
当初商无漾可是从谢江山手中全须全尾离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