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1 / 2)

水滴声密集,恍然间她好像想起了些什么,摸了摸好像被江歇抚过的下巴,温琅只把一切当成梦境。

坐在桌边工作的方栀言见温琅下来,起身泡了杯蜂蜜水给她。温润的饮品下肚,温琅有些犯疼的嗓子舒服了不少。

“我昨天……”温琅挠头,一脸茫然看向方栀言。

方栀言想起江歇临走前的嘱托,回避了温琅的视线说:“我接你回来的。”

说完,方栀言很认真地看着温琅:“琅琅,你知不知道一个人在酒吧喝醉,很危险。”

温琅闻言低下了头,她也正后悔,并后怕。

她捂着阵阵发疼的额头,瓮声瓮气地说:“没有下次了。”

见方栀言脸色不好,温琅喝了一碗粥就回到屋子里。看了看眼前这些零食,她只当是自己喝醉后的挥霍。

与此同时,短暂休息后的江歇正在办公室。他先是调取了他到医院这几天的排班表,圈出重合的工作人员后,他来到安保部门。

虽然所有人都叫他江医生,可他在维康,话语权相当于院长。现任院长是医院的管理者,而这家连锁医院的所有权在江歇手上,是父母留给他的遗产。

坐在监控前,江歇让人把画面倒回七夕那天。冥冥之中,这些事和维康脱不开关系。

“江医生,这位有些可疑。”负责安保的工作人员没多久就锁定了一个护士,专业素养让他们把目光集中到了看似毫无嫌疑的护士身上。

片段来回播放了几次,江歇也看出了其中门道——从他陪着温琅进来,就有人不远不近地跟着他。

“把她的档案调出来给我。”江歇指了指画面中的人,和始终站在背后负责人事的工作人员说。

“继续看,看看她有什么可疑行为。”江歇说完走到窗边,站起身朝远处眺望,面无表情。

郑砚浓因为持续震动的手机醒来,看了看睡在身边的陌生女孩,他嘴角翘起,露出一抹讥笑。

看是江歇,他清了清嗓子:“朋友?”

“一个小时来维康。”江歇说完就挂,眼睛继续盯着监控。

方栀言还没出院时,他曾送过饭。只不过在病人和家属离开之后,护士竟然进到病房私自拿走了饭盒。

“看来我们维康的工作人员素质还有待提高。”看着定格的画面,江歇侧眼看了看正陪在身边的管理者。

他朝办公室走去,相信在郑砚浓到来之前,总有人会拿出些成果找他。

等郑砚浓揉着眼睛从出租车下来,江歇正站在门口等他。他斜靠在车旁,单手放进口袋,长腿撑地,目光向下。

“朋友?”郑砚浓说着拍了拍江歇的肩膀。

江歇带着几分嫌弃看了看他拍过的地方,说着从车里拿出一瓶葡萄糖溶液递了过去。

郑砚浓接过几口喝完,扔掉垃圾这才上了车。

“去哪?”江歇明显是有事要处理,郑砚浓打算在路上补眠。和江歇相关的都充满趣味,他很感兴趣。

“维康分院。”说完,江歇一脚油门朝着目的地赶,毫不迟疑。

维康分院在城市另一边,等江歇他们停好车,正好赶上护士们换班。许娜笑着和其他同事从大门走去,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她被同事环绕着。

她说话温和而体贴,姣好的相貌和好脾气让大家都很喜欢她。不知道具体在聊些什么,只知道许娜说了一句,大家纷纷赞同。

“你这个桃花债看起来还不错。”郑砚浓见江歇面无表情地紧盯其中某一位,顺着他的目光大概猜出是谁。

“再好的皮囊也遮不住心里的恶臭。”说完,江歇朝许娜走去。

“我们下周去逛街,我小夜班好累哦。”面对同事,许娜总会恰到好处地展现出最好的一面。

听她这么说,其他同事纷纷应和:“好啊,你回去休息。下周去也好,眼看就要换季了,也该准备点东西了。”

走着走着,许娜不由停下脚步。她看着眼前的人,脸上笑容渐失。

她朝思暮想的人正站在不远处,可他冰冷的凝视却透着危险。

“嘘~”郑砚浓笑着朝许娜吹了个口哨,“美女,聊聊?”

医院的空会议室里,许娜坐凳子上一言不发。江歇站在她面前,朝郑砚浓侧了侧头。

郑砚浓拿过一把椅子,坐在许娜正对面,他从手机里调出一段监控,问:“美女,你认识她吗?”

画面里是用枕头遮住饭盒的小护士,而这个消失的饭盒前几分钟正被许娜拿在手里。

许娜看了看便收回目光,毫不理会。

郑砚浓见状也不着急,他拿过放在桌上的饭盒,拧下盒盖,放在许娜面前。

“小可爱,你可能不知道,你手里这个配色古怪的饭盒,是我的作品。”说着郑砚浓指了指饭盒提手内侧,那里刻着两个字母:yn。

对于这件他喝醉之后让人生产出来的古怪饭盒,他就送给了江歇,剩下全都销毁,生怕某天被人发现,有损他珠宝设计师的名声。

“独一无二的东西在你手里,要不要解释解释呢?”郑砚浓的语气一直很好,可是眼眸里的窥探让许娜害怕。

见他丝毫不留情面,许娜抬起头看着江歇。深藏的迷恋和痴狂开始显现,脸上温柔不在。

“我就知道你会来找我。”她站起身来,朝江歇走了两步。江歇见她有所行动,站直身子看着她。

“我没想到那么拙劣的谎言竟然真能给你们造成误会。”说到这,她癫狂地笑了起来。

虽然她不在第三人民医院了,但是和她交好的同事却没有立刻断了联系。对于温琅对江歇冰冷,对于温琅突然不去医院的事,她都知道。

稍微一想就能明白,她随口说的谎,温琅不但相信了,还没有去找江歇求证。

她的张狂让江歇生厌,见她已经承认了,江歇问:“电话是谁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