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此处,奴鲁忽地抬起手臂,将右手手掌平平地托在了xiong前,而在他的掌心之中,有一块墨绿s-的石头正在荧荧放光,那种奇异的绿s-,像极了九隆爱不释手的那只绿s-石碗。
一见到这石块的样子,九隆顿时倒吸一口凉气。尽管那石块的s-泽变化极大,但形状大小却是一成未变,这正是二十年前自己扔进石d-ng中的那块石头。此前他还曾经苦苦思索,那扔进d-ng中的石块到底被何人取走?如今真相终于大白,盗石之人果然就是自己派去的奴鲁。而他之所以要拿走此物,原来是因为石块竟然变成了这幅模样,与石碗发出了一模一样的奇异绿光。
这一莫名的变故令九隆堕入了五里雾中,他怎么也想不通事情的真相,石块因何会产生此突变?而奴鲁明明孤身闯入了蛇阵之中,为何能毫发无损地活着回来?他又为什么没有拿走石碗,反倒单单是把石块给带走了?
就在他倍感诧异之时,那奴鲁又打断他的思绪开口继续讲了起来。他说自己当时一直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双眼之中只有那只绿s-的石碗和绿s-的石块。不知是心底的贪念所致,还是被那奇异的力量所m-hu-,总之他一心想着要将这两件东西取走,不管将其带到哪里,只要能带下山去,应该就算大功告成了。
然而那时的他毕竟还没有完全失去思维和知觉,他在恍惚间意识到,地上的尸体极有可能是因为触碰到石碗才惨死当场的。他不愿步了那尸体的后尘,于是他强打着jing神,昏昏沉沉地抓起d-ng中的石块,极力忍住自己对那只石碗的y-望,跌跌撞撞地从来时的路上翻滚下去了。
跟着那奴鲁突然表情一变,厉声讲道,后面的事情他不愿再讲,只是想让九隆知道,九隆这数年间撒下的弥天大谎已被他看穿,那些怪蟒明明原本就在山顶上面,怎么可能是你召唤而来?你满口胡言愚n-ng百姓,今日倒要让你看看什么叫真正的神力。
言罢,那奴鲁骤然间钢牙紧咬,左臂横向一挥,便正正地在砸在了他身边的一根树干上面。紧接着便听到‘嘎嘣’一声大响,那一人环抱的树干竟从中断裂,随即便向旁边轰然倒塌,这一臂之力当真是太过惊人了。
九隆见状心头一震,不知他哪里来的这么大力气。再定睛一看,猛然发现奴鲁的手指尖利异常,指节粗大,俨然就是一只猛兽的利爪。并且随着他情绪越发ji动,他的嘴巴也是大张开来喘起了粗气,四颗明晃晃的獠牙烁烁放光,这哪里还是那个自己熟悉的sh-卫?简直就是传说中的恶魔降世。
只听奴鲁开口续道,实不相瞒,此前那二十六人均是被我所杀,他们的皮r-u已成了我的腹中之食。我这等神力,就算你发动数百jing兵我也不放在眼里,即便是以寡敌众难有胜算,但以我如今行动如风的速度,你也绝难擒得住我。到时我必将躲在暗处窥视于你,早晚会将你诛在我这双利爪之下。
随即他话锋一转,冷笑说道,不过我也并非不识时务之人,倘若与你为敌,咱们各自都讨不到什么好去,如今我有一法,可保你我相安无事。我要你册封我为一路王侯,单独执掌一座城池,你治下的百姓分配我两万之数,全部移居到我的城中。如此事成行,今后我依然受你调配,进贡纳粮我一成不少,出兵征战我也绝不退缩。你大可放心,我只是想过过那一人在上万人在下的君王瘾,绝无取代你成为一国之君的意思。倘若真是有侵吞你的野心,我大可现在就将你杀了,谅你一具凡人之躯也抵御不住我的一招半式。
九隆听罢闭ch-n不语,在这一刻,他脑中百念急转,立即作出了几个判断。
首先来说,此人不在此刻杀了自己绝非是野心不足,只是他非常清楚自己在国人心中的地位和根基,他即便是取了自己的项上人头,也无法就此取代自己的位置,n-ng不好反而会ji起众怒,被十数万百姓群起而攻之。因此他才退居其次选择了王侯之位,如有自己的正式册封,他这王侯便做得顺理成章,士兵百姓也没有不服之理。
但此人明明只是一名普通的sh-卫,再怎么说都不可能具有如此的神力,自己与其相识数载,倘若他真的有此异能,又岂能躲过自己眼睛?他又为何不展示出来谋求高职,仅充一小卒又为哪般?
想必是他事先做好了什么特殊的机关,例如早已将树干从中锯断,再用障眼之术来m-hu-自己。此等雕虫小技就想骗得王侯之位,当真是天大的笑话,他可真是不知自己姓甚名谁了。
此人既已知道部分真相,这个活口就绝不能留,定要设法除之。况且他胆敢在自己面前这般造次,就算他不知道真相,此人也断然不能活在世上了。
不过这人面目可怖,红眼獠牙,看起来倒有几分像是真的,九隆一时间又拿不准到底是真是假。但他历来趾高气昂惯了,既不愿当面示弱,又不肯以质疑的态度让对方再展示几手功夫给自己看看,就好像自己怕了他的怪力似的。
值此关头,他眼珠一转,一条毒计涌上心头。于是他微微一笑,淡然说道,既然你已将后来之事设计得如此周详,看来我不应也是不行了。不过有你这等特异之人相助于我,这对我来说倒也不是什么坏事。只不过你口头上说不杀我还做不得数,须得与我击掌为誓,这样我才能相信了你。
奴鲁眯起红眼怪笑了一声,大声道:“好好好,来来来,就与你击掌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