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普兹所言,二人在陷阱旁边等到傍晚,耳听得‘嘚嘚’的马蹄之声,三个身着青衣中年男人缓缓向这边驶了过来。
待前面两匹马走过之后,慧灵拉动手中的绳索,只听‘哗啦’一声。陷阱坍塌,顿时将最后面的一匹马陷进了坑中。
然而马上那人却反应神速,在胯下马匹下坠的瞬间,那人忽地双腿使力。‘呼’的一声凌空跃起,居然没有随着一起跌入陷阱。
不过此人的反应早已被普兹算在其中,在他向上跃起的一刹,普兹也拉动手中的绳索,‘嗖嗖嗖嗖’数声急响,十余根削尖的竹子从树上飞出,从四面八方shè向惊魂未定的三个人。
密集的竹箭将三人全都罩在里面,走在前面的二人急忙跃下马背闪身躲避。而身在半空那人已无法再移动身体进行闪避。只得舞动袍袖将竹箭打落。
趁此时机,普兹抄起旁边早就备好的一块大石,照着那人的面门就扔了出去。那人本来就被竹箭搞得手忙脚乱,哪里还有能力去格挡大石?只听‘嘭’的一声闷响。那石头正正地砸在那人脸上,立时打得他五官稀烂,面目全非,如败絮一般跌在了地上。
见伏击成功,普兹急忙抢上前去按住那人的后颈。右手成刀,‘噗’的一声插入那人的后心之中,随即便将一颗心脏提了出来。
还未照面就已杀了对方一人,普兹和慧灵均感信心倍增。立即转换身形向前方冲去,与另外两人交起手来。
相比下。那二人的能力处于中游水平,慧灵与之相比要稍逊一筹。而普兹却远远胜过那二人数倍。仅片刻间,普兹就将其中一人毙于爪下,随之又与慧灵汇合到一处,将另外一人逼入死角。
那人瞪着血红的眼睛看着二人,身上已是伤痕累累。当他将目光转到慧灵的脸上时,忽然脸上筋肉一跳,声嘶力竭地用彝语喊道:“居然是你!”
慧灵答道:“你穷追数百里要将我诛之,我先发制人,这也有错了?”
那人显得又急又气,大声吼道:“谁说我们要杀你了?仙尊一再嘱咐我们要以礼相待,跟着你只为找到他的故臣普兹阿萨,这和杀你又有何干系?”
普兹盯着那人冷冷地问道:“他找我作甚?”
那人被普兹问得怔住了,半晌过后才颤声回道:“你……你就是普兹?”
普兹点头答道:“哼,我早就该想到,慧灵面对魔石而泰然自若,必会让九隆老儿看出破绽,若不是修习过《镇魂谱》之人,谁还能有这般定力?我来问你,九隆老儿是不是还在记恨我当年盗书一事,继而派你们跟踪这孩子来找到我的住处?那九隆有没有告诉你们,是当时就取了我的xing命呢?还是擒住以后押入城中,等着他一点一点地折磨死我?”
那人摇头怒道:“你岂可用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这数百年间仙尊早已改头换面,连杀生之事都已不再做了。他是思念旧ri之情,决心既往不咎,要我们请你回去共享仙福。”
普兹听罢仰天长笑:“九隆老儿能既往不咎?以他的为人,恐怕再过一千年也不会做出这等事来。他要找我无非是为两件事情,其一,将《镇魂谱》重新夺回他的手中。其二,报我当年的盗书之仇,想尽办法置我于死地。你死到临头还在替他遮掩,可见你和他同为一丘之貉,都是该死之人!”
说罢,他也不等那人再开口说话,右臂挥出,将那人的心脏也掏了出来。
慧灵看着脚下的尸体倍感茫然,他觉得普兹的做法也不无道理。然而,在他的心底,又感觉九隆的确如那人所讲的那样,已经彻彻底底的改头换面了。他曾与九隆面对面地打过交道,此人虽然威严还在,但却没有半点杀气,不像普兹说的那样邪恶。如此武断地判定九隆的为人,这到底该是不该?
普兹自然不知道慧灵心中在想些什么,他将三具尸体放到一起用大火焚烧,又挖了个深坑把骨灰掩埋了。
待一切工作做完之后,他将慧灵拉到一旁的大石上坐好,神sè郑重地对慧灵说道:“如今这三个刺客虽已除去,但往后这样的事情肯定还会不断发生。眼下你必须要做一个决定,这建立国家的宏图大志,是否还要继续下去?”
慧灵坐在大石面上想了良久,直到月上中天,才终于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