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明修脸色一变,抿紧嘴唇,盯着黎承睿超过五秒,随后,他慢慢地收敛情绪,露齿一笑说:“黎督察是吧,我还真不认识你说的这个人,都是那句话,有什么你找我的律师谈。”
他脸上带着久居上位的人特有的嚣张从容越身而过,黎承睿眉头一皱,这种被人当面轻视的感觉可真是很久没试过了。他摸摸下巴,就在郑明修走了几步后转身大声问:“郑明修先生,请问你是否认得陈子南先生?”
郑明修身形一顿,脱口而出说:“不认识。”
黎承睿立即对黄品锡支了支下巴,黄品锡掏出手铐,大踏步上前说:“郑明修先生,我们现在怀疑你在陈子南案中拒不配合,且做了假口供,根据香港法律,我们有权刑拘你。”
郑明修微微吃惊,继而恼怒道:“你们敢,信不信我告死你们……”
“郑先生,”黎承睿走过去笑着说,“我们有确凿证据显示你与死者陈子南生前有密切交往,你必须配合我们的调查,至于你要不要告我们,那是你的权利,但我想,到时候可能你要在警署里呆够一天,听说你一分钟很贵的,一天的话,可真是要耽误你赚不少钱了。”
郑明修铁青着脸,恶狠狠地来回盯了他们俩人几个循环,然后转头对边上的助手说:“等下的会谈取消。带这两人进小会议室。”
“是。”
黎承睿盯着对面态度不耐,神情高傲的郑明修,再度确认自己实在没办法对这种精英男士产生好感,真不知道那些女孩到底为什么觉得他像白马王子?此人生性倨傲,目下无尘,估计除了会赚钱,基本上也没什么可取之处。
“郑先生,你与死者陈子南关系不错?”
郑明修从鼻子里冷哼一声说:“我从没承认认得他。”
“可你与他共享一个保险箱,不是亲密关系的话,不会如此吧?”黎承睿笑了笑,问,“据我们调查的结果显示,陈子南先生是个不折不扣的同性恋者。”
郑明修猛地坐直身子,深受侮辱地怒道:“你在暗示什么?我怎么可能跟他那样的有不正当关系?!”
黎承睿满意地笑了,说:“你若不认识他,又怎么知道他是什么样?郑先生,做假口供可不好。”
郑明修大口呼吸,胸口起伏不定。
“我并没暗示你与他有亲密关系,但我可以肯定,你跟他有某种不能告人的共同爱好,郑明修先生,陈子南在元朗那间秘密的调教室,你去过没?”
郑明修紧绷脸颊,冷冷地说:“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刘秉礼,也就是叫金毛的少年,你应该不陌生,你知道他多大吗?”黎承睿盯着他,轻声说,“他还未成年,根据本港法律,猥亵和□未成年人是重罪,郑先生,那可不是你有钱就能摆平的事。”
郑明修冷冷一笑,挑衅地说:“你有证据的话就抓我,没有就别在这废话,但我丑话说在前头,出了这个门,我要再听见你有一句不利我的言辞,我随时保留告你毁谤的权利。黎sir,你年薪多少,赔得起吗?”
黎承睿正要反唇相讥,肩膀上却被黄品锡按了一下,他转过头,却见黄品锡嬉皮笑脸地说:“郑先生,你知不知道陈子南怎么死的?”
郑明修转头说:“我为什么要知道?”
“他被狗活活咬死。”黄品锡问,“你跟他这么熟,一定知道他其实怕狗吧?”
郑明修沉默不语。
“还有一个人,你大概也认得,吴博辉医生,威尔士亲王医院的外科大夫。他也死了,哦,报纸上也没写他怎么死法,我可以私人跟你透**,吴医生死得更惨,他身上布满了凌虐痕迹,看起来就像被人□了一样。”
“我不知道这跟我有什么关系?”郑明修终于忍不住开口。
“我们查过,这两人死的时候,你分别在纽约和东京,可以排除作案嫌疑,但是,”黄品锡恶意地笑了下,轻声问,“郑先生,你难道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死?”
郑明修脸上骤然变色。
黎承睿立即问:“你在陈子南死后随即取走保险箱中的东西,郑先生,你拿了什么?”
“只是一些私人物品,”郑明修垂下头,哑声说。
“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