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负责?”虞祭轻笑了声,“那就不必了,只是个梦而已,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
苏瑾咬了咬嘴唇,留下月牙儿形的浅白:“颜夕林,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你,看到你我就觉得好难受。”
他从来都没心没肺,在鬼头山无忧无虑得当山大王,时不时吓一吓闯进鬼头山游玩的人,就连父母去世的时候,他都一点也不难受,因为他原本就觉得自己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可是在遇到这人后,他的心跳因他而加速,因为他的一个眼神就惶惶不安,因为他流露的悲伤而更加悲伤,就像生病了一样,浑身都不舒服。
虞祭静静得看着他倔强的眼神,抬头揉了揉他蓬松的头发,始终没再说什么,越过他离开,柔软的长发拂过苏瑾的手指,如万千情丝缠绕,来不及抓紧就悄然划过。
苏瑾转身看向消失在门外的背影,似乎这样的背影他看过无数次,仔细回想却一点也没印象,怅然若失的感觉徘徊在心扉,好不容易打开一条缝,却又因为这样的背影而想要自我保护得闭合。
就像看到美丽的罂粟花,想要凑近,明知道它有毒,却依然想要捧在手上观赏,亲吻它的芬芳。
啊好难受,得吃顿炸鸡腿才能缓缓。
回到客房后,胡大仁的房门大开,苏瑾便走了进去。胡大仁招呼了他一声,给他张表格,道:“这周五我又要入梦了,黄字梦魇,要不要一起去?”
苏瑾接过纸张,一眼扫完了上面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