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梦魇世界摸爬打滚了这么多年,有关学院里的青涩早已褪干净了,应着这身装扮却将眉宇间隐下的那点稚气凸显了出来,即便被千万世轮回洗刷,依然流露出那抹不谙世事的空灵,以及深谙无常的恬淡。
收拾好自身,拍了拍略有些苍白的病容让脸颊恢复红润,苏瑾打开门探出个脑袋往外面瞅了眼,琢磨着邀请虞祭共进午餐成功的可能性。
因为害怕惹烦他,所以苏瑾特意找了个离得最远的房间,心里还没琢磨出个所以然,就已经走到了门前,虞祭的房间虚掩着,但苏瑾还是停下来想敲三声得到允许再进去。
手正抬起作了个叩门的动作,却在半空中停住了,苏瑾扬起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从门缝里传来的声音已经刻意被压低着,但足以振聋发聩,夹带着哭泣求饶的声音,还有......虞祭低沉的喘息以及轻哄。
如同一道雷劈下来,将苏瑾劈了个内嫩外焦了,他如同被封印的木头人,杵在那好一会,维持着叩门的姿势,手臂颤抖。
他一面觉得这些都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事,但微笑和眼泪却又在对峙。
好不容易拍打出来的血色又褪了个精光,无论如何安慰自己也抵挡不住腹部与心脏一波波袭来的疼痛,苏瑾支撑不住地靠在墙上急促喘息,额头疼得溢出了细密的汗水。
那一声声情至深处的呻|吟与喘息如魔音绕耳,苏瑾撑起最后一点力气跌跌撞撞的离开了这片让人窒息的天地。
“好了,他走了,可以把我脖子上的刀拿开了吗?”外遇对象羞得面红耳赤,等门缝外的声音渐远后,立马停下了羞耻的娇|喘声,美丽的杏眼里喷发着小火苗恨不得将眼前这人烧成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