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轩浑身僵硬，好半天才把我从他怀里退出来，我头压的很低，不敢去看他的眼睛，他此刻肯定很受伤，可是我总归要做出选择，早点离开我，他也能开始新的人生。

冰冷的视线在我脸上停留很久，我清楚的听到他拳头咯吱作响的声音，突然，他狂嗜的吻袭来，直接把我带到床上，就像是饿狼在啃食食物一样疯狂，以往的温柔因为太气愤而消失殆尽。

我咬着嘴唇承受着，眼泪不受控制从眼角滑落，今晚过后，我和他再见面就是仇人了吧。

凉意袭来，裤子和带血的吊带被他扔到地上，感觉到他就要突破最后那道防线的时候，我突然伸手抓住他肩膀，狠狠的抓紧，指甲几乎嵌入他肉中，“记住，今晚过后我们倆不相欠，再见就是仇人。”

靳轩抬起头看我，被我眼底的决绝刺痛，染满情欲的眸子瞬间涣散，抓着我肩膀捏得生疼，呼吸急促就像忍不住要杀人，第二次，这是第二次轮到他选择了。

要这一晌贪欢，还是永远的朋友。

终于，他紧绷的身体软了下去，伏在我身上将我抱紧，我肩膀上不知道是渗血还是他的眼泪，感觉些许温热，而我也终于可以将紧绷的身体放松了。

“为什么，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决绝？”他声音哽咽，沙哑的让人心疼。

我张了张嘴，没有说出一个字，心也是痛到不能呼吸，我怎会不知道他对我好，心头除了感激与愧疚，说不喜欢他是假的，只是这种喜欢是爱么？

他把我拥的很紧，似乎要揉进身体里面，“在阴间的时候我只要一想到把妳压在身下，承受再多的痛也能忍下来，我以为只要能得到妳的身体，其他一切我都不在乎，可刚才妳逼我做出选择，我才发现自己想要的不仅是妳的身体，我已经爱上妳了，怎么办？傲霜妳说我该怎么办？”

听他这么说的时候，我眼泪更凶猛了，最后忍不住揪着枕头嘤嘤哭出来，“靳轩，对不起。”

“我不要对不起，妳告诉我该怎么办？”

他掰过我的脸，强迫的看着他，他双眼通红，里面全是血丝非常吓人，却因为一层水雾，看起来让人心疼，我忍不住伸手覆上他面颊。

“就算在错误的时间遇到对的人，有时候也不得不放弃，既然我让你这么痛苦，靳轩，放手吧。”

“我不想放手，我不要放手！”

他抓住我的手放在唇边，狠狠亲了又亲，不等我继续说话他赶紧说道，“我知道妳被现实束缚不能同时接受我和戚蔚然，我会让戚蔚然放弃的，再不行，我就改变法律改变这个世界，只要大家都有两个丈夫，妳就不会觉得为难了。”

“不是的，就算别人都那样，可我也不能接受，我的心已经被蔚然占据，他也不会允许我心里再有别人。”

“那我就杀了他！”

“不要！”

“那妳到底要我怎样？”靳轩嘶吼一声，滚烫的热泪落在我脸上。

我也不知道，这一瞬间，我有想死的冲动，或者我死了，就可以结束这一切了，喝了孟婆汤过了奈何桥，就算太阴之女死后不能转生，那就让我跳进忘川河中去承受永世的折磨吧！

实在无法面对这样的靳轩，我强迫把九天玄女的力量压下去，让太极阴面的鬼气肆虐出来，手上指甲瞬间伸出十多厘米，靳轩把头埋在我脖颈上并没有发现这一切。

“靳轩，这辈子没办法回应你了，下辈子我希望我们不要相遇，那样你就不会难受，而我也不会欠下情债了。”说完，我用指甲直接插入脖颈动脉，闷哼一声嘴里涌进一口腥甜，我咬紧牙关不让鲜血流出来。

我知道自己就这样死了很不负责任，也对不起所有人，可是我真的好难受，心底的纠结不比靳轩少，这一刻我也将自己逼入内心绝境，让我清楚自己对靳轩的感觉。

一个男人能对妳至此，不动心那只能是铁石心肠了，可我是多愁善感的女人，我怕自己会忍不住将他抱紧，然后一发不可收拾做出无法挽回的事情。

靳锦天的阴谋就交给其他正义之士去阻扰吧，我连自己的心都平复不了，哪里来的能力去平天下。

鲜血涓涓流出，我神经有些涣散，眼泪流下瞬间想起蔚然，最对不起的应该就是他了，我们之间才刚刚开始，就要这样结束了。

血腥弥漫，靳轩终于发现不对劲了，抬起头来才发现我枕边全是鲜血，瞬间慌乱的就像是个弄坏了心爱玩具的孩子，赶紧用手捂住我脖颈，“傲霜，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