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便做你手中那把刀吧。”
卫初宴同样注视着赵寂的眼睛,她眼中的星河变作了浩瀚的大海,闪烁着海面上温柔的波浪,赵寂看着她的眼睛,听着她温柔而坚定的话语,忽地,又有些想哭。
她将脑袋埋到了卫初宴柔软的脖颈间。
“你做我的刀,等我成了皇帝,我要你做我的丞相,要你做朝堂之上最有权势的那个人。”
卫初宴原本是很严肃的,忽地被她这句话逗的发笑。
到底还是个孩子,赵寂哪里知道,要做到这一点,要付出多少代价呢?前世她得帝王盛宠,最风光的时候,不过也只是尚书令,虽然权重、实际上掌管了内朝事务,但对外而言,仍然位轻。
便是这样,也已然是最盛的宠爱了。
须知,即便是朱弃石朱大人,成为右相的时候,年已六十。
“你为何发笑,你是不信我吗?”
赵寂发现她在笑,不由有些生气,她是同卫初宴说正经事,卫初宴却在这时候发笑,不是不信她是什么?
“我并非不信你,只是太过相信这大齐的朝堂了。”
无论如何,她也无法在赵寂即位的时候做大齐的丞相的,莫说她不能,便是她能,她也不会这样做。
她太清楚了,这样的破格提拔后边藏着无数的隐忧,赵寂前世是个合格的帝王,她前世没做过的事情,这一世,卫初宴也不打算引导她去做。
“这与朝堂又有什么关系?”
“这个......一时半会说不清楚。帝王之术,回宫之后自会有人教你的。到那时,你便会明白初宴今日为何发笑了。”
卫初宴笑着,第一次伸出手来,揉了揉赵寂的小脑袋,柔软的发拢在她手心里,同样的感觉也传入了心中。
还是太小了,很多事情,要早些教会她才好。
赵寂却不喜欢卫初宴这样,她晃了晃脑袋,将卫初宴的手抓下来:“不准这样摸我,我是堂堂殿下,如何能被你当做小孩儿一般地摸脑袋?”
“你不小么?我平日里也这样摸过清鸢,她比我还大一些呢,也是皇亲国戚,却也没有你这般多的要求。”
卫初宴顺口提了一句。
赵寂本已忘记了先前卫初宴同万清鸢的亲近,此时卫初宴一提起来,她有些吃味,警告卫初宴道:“日后你再见着三姐,不准再这样去摸她了,你现在分化了,怎能再同她亲近呢?”说罢,她又想到先前三姐亲过卫初宴一口,不由抿住唇,伸出手来,在她脸上擦了一下。
初宴摸了摸被擦过的地方,不解看向她。
赵寂低头小声道:“沾了灰,有些脏。”
她那时咬过卫初宴一口,觉得已经没有三姐的味道了,但是......现在想起来,又想去咬了。
幸而她克制住了自己,只是去擦了擦。
可是,这究竟是因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