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令月在门外等侍卫通报等的无聊,在国公府门前耷拉着脑袋,低头垂睫看着鞋尖儿,来回倒着步子在门前走来走去,走到第六圈的时候,突然面前刮过一阵清风。
太平公主一个趔趄,手忙脚乱的一顿乱抓,好不容易稳住了身形,又猛的打了个喷嚏,“阿嚏!”
站定的李令月心底一股火儿蹭的就窜上了来,堂堂公主,还从未被人撞过,然她刚抬起头,甚至来人长什么样子都未曾看清,耳边却飘来男子戏谑调侃的声音,
“投怀送抱见得多了,可否换个花样?”
李令月双目登时瞪得有牛大,才是看清了方才擦身而过之人,乃一墨服男子,李令月久居宫城,自认识得俊男无数,还是被眼前之人惊艳到了。
男子缎发黑亮,淬玉吊冠,天庭饱满,凤眸璀璨,面若皎月,剑目英眉,气度不凡,容颜可与女子并美,英气可与宫澧齐肩。靓丽美颜搭墨黑锦服,亦正亦邪却又美艳不可方物,真真一个气宇轩昂好男儿。
李令月看着男子盛世美颜,一时怔住忘了言语,半晌才缓过神来,方才眼前这个男人说了什么?说的出如此轻薄言语之人,自己竟还被他那副皮囊所吸引,想着,她的脸登时似火烧,红了个透。
羞怒掺半,李令月的喉咙里嗷的传出一声惊天动地震天吼,“你再说一遍!”
男子站在光下,凤眸微眯,“比如,一个跟头翻进来或者从天上掉进来……”
李令月没想到他还在胡言乱语,双手叉腰,使劲儿跺了跺脚,柳眉一挑,秀目一瞪,俩眼睛瞪得溜圆,一把指向他,“本公~娘要剁了你喂狗!”
“如此泼辣,还是头一回见。”男子瞥了她一眼,已不作停留,抬步到了国公府门前,那里已有侍卫闻声迎了出来。
“你……”李令月气结,“分明是你走路不长眼撞到了我。”
男子不答,自顾在门前站定,微微颌首,从袖中抽出一张烫金帖子递给门前侍卫,“沈拓请见宫澧。”
那侍卫是宫澧的隐卫,素擅察言观色,见来人递来拜帖又直呼主子名讳,也不迟疑,当即搭腕回礼,“公子稍等。”
站在一旁的李令月看到沈拓手中帖子表皮金灿灿的宫字,眼睛已发直,“你那儿来的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