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人的埋伏(1 / 2)

宫澧和赫连峥循声齐齐转头望过去,看到李令月脸的刹那,宫澧目光一深,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赫连峥看到李令月上了来,嘴角则泛起一丝玩味笑意,刚好闲的无聊,就有人来送乐子了。

李令月上了楼来直奔最靠窗的位置,一屁股就坐了下去,坐下去的同时身体前倾,双手死死护住桌子,生怕跟在后面的人会不同意似的。

宫澧看着李令月一扫往日跋扈任性,警惕的小猫似的,不禁好奇她身后跟着什么人。转头看向楼梯口处。

那里一个人缓缓走了上了来。

头顶水墨扣,身着墨蓝衫,丹唇皓齿温润玉颜,竟是沈拓!

李令月怎么会和沈拓在一起?宫澧的眉头几不可察的皱了一皱。

胭脂楼出事了,宫澧瞬间便反应了过来。

李令月侧着头,看着沈拓走到身前来,“这里的好吃。”李令月眨眨无害的大眼睛。

“在这吃,记账。”沈拓走到李令月对面坐下,目光在四外不着痕迹的扫了一圈。

“哦。”

“记你名下。”沈拓又补了句。

“你要不要这么抠门。”李令月手抱桌子苦着脸哀怨。

“衣服,二十两纹银,发钗,二两纹银。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不欠你钱。”沈拓说着,一手提过茶壶,一手翻起扣着的茶盏为自己斟了一杯茶。

“安啦。”李令月撇撇嘴,“小气鬼,不就是一顿饭么,记在我的账上好了,真是的。本姑娘请你。”李令月撩撩眉。

“小二~”李令月一招手,扬声高唤。

“客官需要点什么?”小二闻声立马过了来。

“把楼里好吃的一样来一份给我,不好吃的一样上一份给他。”李令月歪着脑袋挑衅似的看着沈拓,扮了个鬼脸。

沈拓单手执杯,默不作声。

小二应了一声,退了下去。转过身的瞬间眼角余光意味深长的看了沈拓一眼。

“嘿嘿~”李令月笑了一声。

“二位公子看了很久了,不如直接坐过来一叙。”小二刚退下去,沈拓便放下了手中茶盏,杯中茶水轻晃却只在半腰震荡,半滴未少。

李令月一上了楼来就奔着窗边的位子坐了过来,并未注意到周围的情况。听到沈拓的话,李令月扭头向旁边看过去,刚一转头,视线便被红衣白发的赫连峥吸引了过去。

看到赫连峥的刹那,李令月脸上笑容一僵。

“西域……一二三王子?”李令月看到赫连峥那标志性的银发,一眼就认出了他来,却不记得他排第几,板着手指头查数。

赫连峥和宫澧也听到了沈拓的话,此时已经起身走了过来。

赫连峥听到一二三王子,嘴角一抽。

“三王子。”赫连峥幽幽补了句,说着微微欠首,“见过公主殿下。”赫连峥压低声音道。

“三王子殿下。”李令月点头回礼。

“这位是……”

见过礼,赫连峥的目光落在了坐在李令月对面的沈拓身上。

“无名小卒。”李令月压根没想介绍沈拓,只递上一个笑脸。

沈拓沉默。

赫连峥无语。

“我们走吧。”

就在三人陷入尴尬的沉默时,身后传来十四的声音。

沈拓闻声看过去,看到的是一张其貌不扬的脸。他刚一上来的时候便感受到了周围有目光在打量他。赫连峥他是识得的,至于此人嘛,却是没见过。不过看他周身气场,却也不是个寻常人。

“走?”赫连峥闻声微微诧异,那个女人回来了?赫连峥想着,目光往楼梯口瞟了瞟,却没看到君兮的身影。

“现在你可以刷脸了。”宫澧无视赫连峥的举动,冷着脸抬手一指李令月,没有说出后面的话。

“我……你……”赫连峥见宫澧指着李令月,当即明白了宫澧的意思,随即立刻严词拒绝,“不行。”

开什么玩笑,他想让他把账记在李令月的名上,真是丢人丢到了国外来,这种事,他赫连峥才不会干。

“怎么了?”李令月不明所以的问。

“没事没事。”赫连峥连连摆手。

“你是……”李令月看到宫澧走过来,声音拉长以示问询。

“慕十四。”宫澧拱了拱手。

沈拓听到慕十四三字似恍然大悟一般。

慕十四,暗魂卫之首,他是宫澧的人。

“宫澧的人什么时候都和西域王子走在一起了?”沈拓的目光在二人之间流连。看看赫连峥,看看宫澧,脸上闪过一丝玩味笑意,“有趣。”

“沈公子会和公主走在一起,在下也是没想到。”宫澧不冷不热的接了句。

“你们认识?”赫连峥见二人刚一见面便针锋相对,微微挑眉。

“不认识。”二人异口同声的答。

不认识,只是天生不对付而已,不论各自是什么身份。

“请坐。”沈拓伸臂礼貌的请赫连峥和宫澧坐下。

“方才二位一直看着这边,有事吗?”

“沈公子怎么会和公主在一起?”刚一坐下,宫澧便出声问道。

“你不知道……”

李令月闻言立马接道,就在她话匣子刚要打开时,沈拓出声打断,“这说起来话可就长了。”沈拓故弄玄虚道。

“天色尚早,时间还长,慢讲无妨。”宫澧也不急。

“你为何对她的事如此感兴趣?”沈拓嘴角含笑,意味不明。

“十四对任何未知的事都很感兴趣。”

“原来如此。”沈拓轻笑,“由你说吧。”沈拓扬扬手。

李令月的话被沈拓打断,正噘着嘴气鼓鼓的坐在一边,听沈拓又让她讲了,先是翻了个白眼,然后才开始说。

“其实我也不太知道发生了什么。”李令月眨着纯洁的大眼睛,“我是为了高丽使臣遇害一事才出宫来的,和君兮一起。君兮你们知道吗?就是那个断案如神的君兮!”

“知道。”宫澧微微颌首,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我们俩一起到了国公府,宫澧事多,只让君兮进不让我进,我就在外面等着。后来突然就没有意识了。”说到这里,李令月语调陡然一抖,“等我再醒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一个丑的惨绝人寰的人。”李令月手舞足蹈的比划着,用了长达一炷香的时辰来形容那个人的长相。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李令月语调高扬,说的正起劲。

宫澧扶额,看着已经上了一桌子的菜,以为又要听上一炷香的形容词,然而李令月却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将音调一降,“他救了我。”李令月抬手一指沈拓,唇瓣轻抿,“然后我们就回来了。”李令月摊摊手说的云淡风轻。

“没了?”淡定如宫澧面对这么个结局也不禁错愕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