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苹果已经削了一半,终止不了了。
苏悯自己从来没削过连续的果皮,都是用刨皮刀随便削削,更多时候是直接连皮都吃了。
这简直是在为难胖虎。
苏悯小声嘀咕:“希望镜仙别介意。”
他速度放慢许多,生怕弄断果皮,这可是个恐怖片,谁知道断了会出什么事。
更何况剧本里他就是因为果皮断了而死。
可能是越急越容易出事,苏悯手一滑过头,然后看到果皮摇摇欲坠,垂在洗手台边缘。
苏悯忍不住呼了一口气。
妈卖批,好紧张,好刺激。
烛光这时候微微闪烁,仿佛有风吹。
苏悯抿着唇,没等他继续削,一股子莫名的寒意冒上来,顺着他的脊椎骨,一直凉到了心里。
他下意识地抬头。
然后他就在镜子里看到了一张模糊的脸,只能看到轮廓,就好像有个人在他身侧,和他一起照镜子一样。
那双眼似乎盯着他看。
苏悯倒吸一口气,低下头,默念起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富强,民主,文明……”
一个字一个字地蹦出来。
也许是党的光辉照耀了苏悯,他反而淡定了下来,一边念,一边小心翼翼地削苹果。
整个苹果很大,像圣诞节给人送的平安果那种,果皮已经被削了大半,估摸着还有一分钟就能结束。
苏悯削一下停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