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尔文松了一口气。他努力稳住自己的精神,将客厅和厨房的每一个角落都检查了一遍,用现实证明了自己是有多么的神经质——这里确实没有任何人,也没有任何有人入侵的现象。
“真是愚蠢。”
加尔文给自己了评价。他相信是里德对他造成的精神压迫还有退烧药当然还有那些在他身体里搏斗的免疫细胞让他变得如此神经质。
他的喉咙因为之前的紧张而有些干渴,于是他朝着冰箱走去,拉开了冰箱的门。
“咔——”
冰箱里头的啤酒瓶在他拉开门的瞬间发出了一声互相碰撞的轻响。
加尔文看了看空荡荡的冰箱,从里头较深的饮品架上取下了一瓶冰冷的纯净水。
“咔——”
大概是什么东西又碰到了一下,那个声音又出现了。
加尔文没有太在意,他关上了冰箱门,回过身,打开纯净水的瓶盖,灌下一大口冰水。
“咔——”
加尔文的动作一僵。
他放下了水瓶,缓缓地转过身。
好吧,他终于找到了那种让人不安的感觉的来源。
那台冰箱。
冰箱正在以非常细微的程度晃动着,就像是有人正在努力地推搡这沉重的铁盒子一般。
加尔文背部的伤口痛到他眼前再次出现了光斑。
加尔文停顿了几秒钟,但是他很快就跳了起来,然后缓步走到了冰箱的前面。最开始他想要把冰箱往外搬开,不过这台冰箱就像是填满了尸体的棺材一样沉重(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加尔文现在实在是太过于虚弱了),最后他唯一能做的,只有将冰箱向外推开了一小段距离。冰箱的侧面和流理台出现了一个空隙,加尔文侧过身挤了进去,他的心跳快得吓人,豆大的汗水沿着他的额头缓缓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