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着加尔文晃了晃手中的胶水。
——
一个小时后——
加尔文在浴室里待了很久才做好自我的心理建设。
他脸色铁青地握上了浴室的把手,犹豫了一会儿才强迫自己推开那扇门走出浴室。
晚礼服冰凉的布料在他移动时候轻柔地滑过他的皮肤,那种细致的触感就像是按摩浴缸里的水流一样,强烈的不适应感让加尔文觉得自己每一个动作都僵硬得像是机器人。
出去的时候里德正弓着腰埋头调配着加尔文接下来要用的染剂,这是待会用来给加尔文的假发上色用的,听到浴室门被打开时发出的“嘎吱”声,里德在那些粘稠的红色浆水总又加了一些粉末,然后才抬起头。
“怎么样?其实操作起来并不难不是吗——”
他在看到加尔文现在的模样之后,声音戛然而止。
房间里有一小刻的静默。
加尔文必须咬紧牙关才不至于就这样后退回浴室,然后撕下他身上这条该死的晚礼服裙让这个荒谬的计划见鬼去吧。
“就像是你说的,”不过加尔文的好胜心还是让他在里德的注视下维持了最后的冷静,“你确实说的没错,我能穿上这条裙子。”
他干巴巴地开口。
“……”
里德微微张着嘴,却没有办法发出任何声音,他脖子两侧的血管清晰地凸了出来。
加尔文并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是多么的……完美。
里德痛恨自己这一刻大脑中词汇的贫乏。
当然,事实上他这个时候大脑已经陷入了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