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尔文又停了一次。
维吉利脸上也露出了不舒服的表情,虽然他今天早上还在自己的厨房里用餐刀切开了一条狗的后腿,但他看上去似乎还挺喜欢狗的。
“降临派的做法太令人恶心了,quot;维吉利道,“她就这样傻乎乎地高兴着,完全不知道自己身边那条狗其实早就已经……”
“不。”
加尔文稍显尖锐地打断了维吉利的话。
他沉默了片刻,然后才开口:“我想她知道。”
“她知道什么?等等,你的意思是,她知道那不是自己的狗?”
“我看见了她的狗,我的意思是,她原本的那条狗。”
加尔文无意识地抠着自己的手背,他脑海里总是会不断地浮现出那条老狗,那条真正的叫做达林的狗用腐烂的舌头去舔舐老妇人手背的场景。
他的身上冒出了鸡皮疙瘩。
维吉利有些担心地观察着加尔文。他看得出来,加尔文现在的状态不太好。
他确实不应该将加尔文的注意力转到那个该死的降临派老贱人身上的,维吉利对自己说。
但他当时确实吓坏了。
维吉利一直以来都是一名完美的骗子,他从未露过马脚,从未被人察觉到他那丑恶扭曲的真实面目(当然与他共享着情绪与记忆的另外一些人格不算),可是就在刚才,加尔文却仿佛意识到了什么。
虽然维吉利成功而熟练地运用着自己所有的肢体动作与语言糊弄了过去,可是裂缝一旦存在,它便只会越裂越深,而不可能恢复如初。
维吉利无法承受那个后果——加尔文发现了他面具背后的那张脸。
不再是年轻,温柔,腼腆而可爱的年轻人维吉利,而是骗子维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