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去做个了断。
肖拂中午才从几个地产老板包的会所厮混回来,整夜没睡,眼皮微微浮肿,脸色苍白。
下车前司机盯着他看了好几次,肖拂冷脸甩了个眼色,砰地关掉车门,在楼下遇见专门等他的薛铖。
他笑了笑,目光随意地扫过:“几天不见,薛律师怎么变了副德行。”
薛铖对他的嘲弄不予理会,递过手里的卡,脸上没表情地说:“收了。”
肖拂食指和中指把卡轻轻加起在面前晃:“包养我啊?”
薛铖眼神没有波澜起伏,简明扼要:“我以后不会找你了,好自为之。”他顿了瞬息,“生活没有谁离开谁就过不下去,你何必再去糟蹋自己。”
最后一句话仿佛也对着他自己说,薛铖这次是真的彻底离开,他没回头,自然错过了肖拂眼角落下的湿润。
有的人从不轻易说离开,当他把话挑明,意味着不会再回头。
肖拂停在日光底,他神经质的笑了很长时间,经过的人没一个敢接近他。最后他把卡小心收进裤袋,骄傲地抬头,没有一丝留恋的上楼。
修尼今天和女朋友约会,左手牵女朋友,右手牵丘比特,总少了点劲。他们沿着中央公园散步,修尼四处看看,可算意识到少的劲是什么。
他拉勤勤靠在粗壮树干后,阳光斑驳细碎,四周静谧,远处的喧闹浮浮沉沉。修尼松开丘比特,和勤勤说:“现在的氛围特别适合接吻。”
说的一本正经,勤勤反驳不出,两个人搂在一起亲几分钟,分开后发觉似乎少点什么。
勤勤说:“丘比特呢?”
修尼:“……”他心里暗说这狗祖宗真不安分,“应该跑不了多远,我们找找。”
“呜汪汪——”丘比特低头吃着薛铖喂的狗粮,薛铖本来打算回家换身衣服再赶去事务所,结果路边看到疑似丘比特的金毛跑过去,下车一看,发现真的是它。
丘比特弯弯的眼睛看着他,薛铖一颗心都软了。没离婚的时候,苗青羽有个习惯,他会在车里备放狗粮预防万一。薛铖在车里翻找,找到一袋没拆封的狗粮,他揉揉丘比特,算着量喂它。
丘比特急呢,咬薛铖的裤脚,不贪吃了。薛铖怕它有事,跟在它身后沿公园小道进去,在一块草丛附近发现小奶狗,破旧的衬衣裹着,应该是被遗弃的。
丘比特舔舔眼睛都睁不开的奶狗,对薛铖晃尾巴。薛铖蹲下凑近,面无表情地摸摸丘比特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