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米饼子，大个玉米饼子……”

“城主府特制砍刀，城主府特制长螺丝刀，城主府特制手枪……九成新，全部甩了甩了……”

“没过期的抗生素药、感冒药、妇炎洁……”

“帅哥吃快餐吗？自备工作室，50子弹一次，120子弹管饱……”

九旗服务区，还是原本的老样子，只不过从第一次天劫的黄土路、变成现在的黑土路，夹杂着些许草根。

落叶城大门至服务区这里，方圆几十公里所有的杂草都被清理了，一片空旷……

刚刚从压抑的草丛堆里走出来，到了九旗服务区，柳小陌也是微微松了口气……

人类果然还是适合群居的动物。

一下子见到了这么多幸存者，心里一直悬着的那块大石头落了地。

“小哥哥吃快餐吗？人家今天一个活都没有，里面还是干净的，来一次嘛……”

九旗服务区这里人来人往，似乎是比平时更热闹了几分，柳小陌一身干净的冲锋衣、军购皮鞋，很快就引起了四周围人群的注意。

尤其是那些“小姐姐”的注意。

“帅哥来玩玩呀，人家的车里有席梦思床垫……”

“唉唉唉帅哥别走啊，人家还有个12岁的妹妹……”

拜托几个女人纠缠，柳小陌却是略感诧异，服务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热闹了？又向前走出几十米，他注意到，落叶城大门，一队密密麻麻、看不到队尾的工人，吃力的扛着各式样的布袋、麻袋，朝着服务区这边……

服务区另外一侧、一片空地，已经堆起了一个土山，土山下，十几个城主府士兵检查袋子内的土，确认无误后，工人将袋子里的土倒在土山脚，在另外一名士兵手里领一张面额为“10”的子弹卷，最后来九旗服务区这边来歇脚……

难怪这么热闹……

“还有300米，10颗子弹卷……”

“300米，不到300米，俺的小娘皮……”

柳小陌随着运土的苦工大队伍向城门口的方向走，这段土路已经被踩的很瓷实，对面背着土的苦工队伍络绎不绝，“小娘皮，18岁的小娘皮，俺来了……”两个看起来已经有40岁的中年汉子，费力的背着100斤的土，一边走、一边喊着“小娘皮”……

“唉我说老哥……”

身边不远、一个运土汉子饶有兴趣的上前询问那个喊着“小娘皮”的老男人询问，“老哥哥，瞅您也得有40多岁了，您也就是一普通人、力量都没觉醒，抗这么100斤的土袋子，您这还舍得钱18岁的小娘皮呐？18岁的小娘皮少说也得200一次快餐啊，够您这来回跑20趟了都……”

上前问话的这个运土汉子20多岁，2倍速度、力量的觉醒者，天天干这种运土的苦力活，他自己都不舍得找18岁的小娘们，对面这位40多岁的老大哥，还是个普通人，咋就舍得钱了？

所以这个觉醒者大人倒是很纳闷。

“呼……”

憋着的一口气断了，40岁汉子一把将土袋子扔到地上，身子虚弱的趴在袋子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你……你……你知道个锤子……”

他喘的厉害，觉醒者汉子连忙笑嘻嘻的上前给他拍拍背，“老哥您这可得慢点儿说，您这一口喘不上来，再过去喽……”

“你知道个啥锤子……”

40岁汉子喘匀一口气，趴在土袋子上，“俺，俺他娘的吃都吃不饱，哪他娘的有钱找娘们……那……那他娘的是口号！”

“口号？”觉醒者汉子诧异，40岁汉子喘着粗气解释道：“他娘的、干活，没点儿盼头……还干他娘的活了……口号……口号你都他娘的不懂，你小时候说的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你他娘的做到了吗？”

“没有啊……”觉醒者汉子摇头……

“那你是当科学家了还是宇航员了？”

“也没有啊……”觉醒者汉子继续摇头，“末世前我是个公务员……”

“公务员？”40岁汉子不屑的一笑，“你可做到了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

觉醒者汉子摇头……

“清正廉明，开拓务实？”

摇头……

“牺牲小我，成就大我？”

摇头……

“这不就得了？”40岁汉子继续不屑的冷笑，“那不就是和俺的18岁小娘们一样，这辈子都不可能，只能在嘴上喊喊、骗骗自己……”

觉醒者汉子忽然间好像明白了什么，傻愣愣的看着40岁老大哥、又扛起了他的100斤土袋子，嘴里喊着“18岁小娘们……”咬牙继续向前走着……

回城里的这些运土汉子，柳小陌走在他们中还是有些醒目，他们每个人手里都拎着一个布袋子，满身是土，柳小陌衣着干净整洁、尤其是……

他已经注意到身旁一群运土汉子、都像是见了鬼似的，躲得自己远远的，在远处指指点点……自己的手指……

手指……9颗空间人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