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下颇为好奇,佛主是何时掌此大位的,到是风声紧得很呐,我东土神州各大势力应当是无一听闻,不然在下自然会有大礼奉上,此番说来,到是着实失礼了。”李洛轻轻笑着,彼此之间似乎交情深厚一般。
“不敢,我佛门不讲虚礼,和尚佛法尚且算是精深,得到佛祖意志承认,便被众多佛陀比丘尼尊位佛主,到是不及仙主那般威风凛凛,只是在大雷音寺内部召开了法会,于菩提树下,正是接任。”慧空佛主的面上没有半分的得意,似乎在叙说一件平常事罢了。
这些和尚,倒也是无趣,李洛见此情形,心中不由得暗道,虽然佛道所言,倒也不算虚妄,可若当真与世无争,昔年又何须让眼前的慧空佛主来东土布道弘扬佛法,为其蓄下大势,可惜最后功败垂成。
“那不知佛主此番前来,却是所谓何事?”李洛不欲在这个话题之上再做争端,彼此之间的习俗终究是不同的,没有必要强迫别人。
“贫僧方才便已经提过了,施主似乎忘记了,施主当年可是与和尚有过一个梁子的,”慧空佛主幽幽说道,“前些时日,见到施主之时,正是施主的盛典,和尚不方便行额外之事,此番在这凤凰族相距,却也是一桩行事,昔年的梁子,似乎也该解开了。”
李洛闻言,亦是不禁抬起了头,看到李洛这如玉容颜不曾有半分的变化,仿佛便如永固了一般,慧空佛主亦是不禁有着微微的动色,昔年便也是这般的年轻面孔,彻底终结了自己的蓄势,破坏了西天佛脉的运势,令得佛门大计功亏一篑。
“我还道和尚尽皆是无喜无嗔的大境界之人,想不到却也如此执着于胜负之事。”李洛闻言,却也不禁是笑了,你作为西天佛土的佛主,哪怕当真是来解梁子的,好歹也说的含蓄隐晦一点,如此的直白,谁能相信是高僧所为。
“施主似乎对于和尚有所误解,昔日或许对于施主而言,并非什么值得铭记之事,只不过是击败了一个从西天佛土原来的和尚,可是对于贫僧而言,那却是意味着贫僧辜负了众多佛门大能的信任与栽培,使得我佛脉气运就此折损不少,这般之事,贫僧焉能不同施主讨个公道?”慧空佛主笑意盈盈地说道,面上却是看不到半分的嗔怒。
“更何况,贫僧现在也是大雷音寺佛主,对于我佛门一脉,终究还是有些责任的,既有私人恩怨,也是为了我佛兴盛。”似乎想到了什么,慧空再度补充到。
“哈哈哈,倒也对,”李洛不禁摇头轻笑着叹道,对于眼前的慧空佛主,似乎隐隐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彼此之间尽皆不再年少,在两大势力之下,私人恩怨已经显得似乎轻了很多,尽皆不再是昔年为了仙佛两道的气运而交锋的年青一代顶尖天骄了。
“那,施主请吧。”看到李洛眸中的色彩,慧空佛主亦是瞳孔一亮长身而起,“便以这院内为界,法则不出此院,画地为牢,不知施主可愿意?”
“哈哈哈哈哈……”李洛长声笑道,“佛主到是好心机,这般的谋划,着实不像是一个出家人。”笑声回荡之间,在半空荡起淡淡涟漪,浩渺星辉铺洒于此间,于天穹之上形成一方蔚蓝星辰,淡蓝色的星痕划过,却又刚好不出那这一座小院。
一刹那之间,小院里外,已经不再是同一方天地!
当然,这对于李洛而言,并不是什么好事,星辰大道自是浩渺星空的法则显化,被局限于这一方小小的院落,受限自然极大,反倒是那佛门神通,却是受限不多,以内心之永恒昭显外在无限,佛门神威,纵然有所束缚,相较于李洛而言,却是轻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