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心?难过?
都有,却不想哭,不愿意哭,也哭不出来。
只是闭上眼,抑制着心中泛滥开的痛。
不让自己喘不过气来,抱着自己。
住在他提供的地方,她不能拒绝,她必须去住,光这一点她就必须搬离开学校,她想着他离开时最后小声在她耳边说的话:“不想搬的话,如果你想让很多人知道你和我的关系——我知道你不想让太多人知道我们的关系,我是为了你好,我叫你搬去的地方很安全,不会有人知道。”
他一眼看穿她的想法,她不想让人知道的弱点。
上次她叫他让木青青闭嘴时他应该感觉到。
至于是不是为了她,她不知道。
或许是为了他自己吧,他或许也不想有人知道她和他的关系,他是什么身份,纵使邪肆不在意,也不是个个情人都公开的,她怎么能他说什么,她就听。
也许搬离学校,不住在学校也好。
若她和商璿一起,一不注意,早晚会被人发现她和商璿的关系。
当然,她要找出搬出学校住的理由让洛婷她们相信。
洗了澡,换了衣服,衣服是商璿不知何时叫人带来的,和上次留下的是同一个牌子,只是上回是水蓝色的裙子,这次是米色的裙子,面料昂贵而光滑,不愧是国际名牌。
她昨天穿来的衣服已经洗干净送了过来,放在床头,她看了一眼身上穿上的米色裙子。
很合身,很舒服。
薄薄的衣料贴在身上,透气,光滑,穿着比摸着还舒服,有种让人眷念的味道。
怪不得一个个的女人为这昂贵的衣服奋斗,付出一切就为了得到它,穿上它。
穿衣镜里的她穿上这件裙子很美,她一向不觉得自己是美人,平时也不太注重穿着,好不好看其次,穿着舒服就行,很少穿裙子,现在却有一股平时没有的女性的妩媚和风情,很不一样,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谭烟有点不敢认自己,她手在身上的裙子上划过,另一只手勾了一下披散开的头发,头发上似乎还残留着商璿昨夜不知为何替她吹头发时手指穿梭而过温柔的痕,揪着她。
对上自己淡淡的眼,就这是他说的给她一切女人想要的?猛的,她把身上的米色长裙换下,换上自己的衣服,洗漱完,拿好自己的东西,握着那三张卡,快速离开。
手心还在痛,她不能让自己连理智失去。
门外,依然是上次那两个黑衣男人,谭烟仍然没有理他们,一个人坐了公车,和上次一样。
谭烟手上,除了装着那米色的裙子的袋子,还有一个装的是内衣,黑色的蕾丝性感名牌内衣,她在看到时,心一悸,没有打开它,没有试,极力的忽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