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南冥烈心中忽而想起段羽熹当初见到了书生意气之后,误将他当做了一方大儒,由不得暗自揣测道:“莫非此人也将我当做是一方大儒?”
南冥烈当即慨然一笑,神色丝毫不变,道:“我儒门之人,就连天地都不跪,怎会给大周天子下跪?”
虎威候神态狼顾鹰视,满口讥讽道:“按照我大周律法,欺君罔上者,定斩不饶!你这书生倒有几分硬骨头,可你骨头再硬,硬得过午门斩首的那把断头刀?”
话虽如此,可虎威候眼中杀机,已是慢慢散去。
南冥烈在云池城中委屈了十几年,最是擅长察言观色,而今知晓虎威候不会杀他,心中便更有底气,只慨然言道:“刀能断我头、断我骨,却断不了骨气!道曰: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敢问将军,嵩阳书院那位大儒王志熙,可曾给大周天子下跪过?”
“哈哈哈哈……”
虎威候听了南冥烈这些话,竟不怒反笑,挥手将圣旨朝南冥烈一推,这圣旨便平平稳稳飞到南冥烈身前停了下来,他口中亦是言道:“你果真有几分气度,难怪天子会下旨,封你官职。”
一语道出,虎威候铠甲一抖,竟在南冥烈面前施了一个军礼,以手中银枪敲着胸膛银甲,神色肃穆道:“虎威候拜见太子太傅……”
太子太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