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杭正在楼上把他晾干的衣服收好,听见声音就站到窗边向下看。
扈泠西一抬头看见芮杭,挥着手喊:“去我房间!有事儿跟你说!”
他喊完就往屋子里跑,芮杭在心里笑他,二十七岁的人还像十七岁时一样莽撞。
扈泠西进了自己房间先是把西装外套脱掉丢在沙发上,然后扯开了领带,一回头又看到了穿衣镜里的自己,自恋地走过去,微微扬着下巴,对着镜子里的人挑眉笑着说:“真帅!”
他正自我陶醉呢,芮杭敲门走了进来。
对他这种行为已经见怪不怪的芮杭直接去拿起了沙发上的西装搭在手臂上,然后过去给扈泠西解领带。
“我觉得我真的太聪明了。”扈泠西配合着芮杭让对方将自己的领带摘了下去,然后又低头看着那人把自己的衬衫下摆从西裤里抽出来,修长白皙的手指开始一颗一颗解他的衣扣。
“哪里聪明?”芮杭垂着眼,视线始终放在衬衫扣子上,他能感觉得到扈泠西的注视,但偏偏就不看向对方。
“跟你结婚啊。”扈泠西的衬衫扣子被全都解开,芮杭拉着衣襟,他微微侧身,上身的衣服就落在了人家的手中,“这日子吧,跟你过习惯了,要是找个别人,怎么想都别扭。”
芮杭抬眼看了看他,又去解他的腰带。
扈泠西笑吟吟地说:“我十七岁你就解了我的腰带,确实应该对我负责。”
芮杭的手停顿了一下,然后没什么情绪地说:“你十七岁的时候我还脱了你的内裤,但那时候你可没说要让我负责。”
“那时候小,什么都不懂嘛!”扈泠西自己说着都笑了,“早知道你现在身材这么好,我当时就应该拿下你的。”
两个开这种玩笑似乎已经成了家常便饭,扈泠西没个正形儿,总喜欢逗芮杭,芮杭就总是板着脸一本正经地顺着他往下说,一个是典型的明骚,一个是典型的闷骚。
以前两人开玩笑归开玩笑,芮杭把扈泠西当自己的宠物养着,虽说嘴上叫着“少爷”但心里却觉得这就是个生活不能自理的小动物,而扈泠西,跟谁都是这么一副油嘴滑舌的模样,偶尔还动手撩拨芮杭一下,只不过谁都没动别的心思。
就像是长久以来一直生活在一起的家人,谁会去想着跟家人搞暧昧呢。
不过现在不一样了,扈泠西站在那里,芮杭帮他把裤子脱掉,他就一直低头看着那人的发旋,看着看着就有些走神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