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戴可以,进屋老实呆着吧。”
“哼!”严啸气哼哼地把表还给了郑陆。心里骂他是小气鬼。
男生宿舍现已经不多了,大部分的学生都已经考完回家了。
“哥,来这干嘛来了?”严啸问,郑陆一年级的时候他的宿舍严啸是经常去的,但并不是现这栋楼。
“见一个。”郑陆领着他上楼梯。
“谁啊?”严啸心不焉地问。郑陆刚才出门穿了一件黑色的羊毛大衣,长度刚好盖过屁股,大衣比较贴身,穿着就特别地显线条。严啸此时跟后面歪着头地上下看他。
“刚认识的,说了也不知道。”
爬到四楼,郑陆停了一下,转过身跟严啸说:“就这等吧,马上就来。”见严啸不愿意,便捏了捏他的脸蛋,“听话,中午带去吃好吃的。嗯?”
“好吧。”严啸不情不愿地答应了。
沈林考完试刚回来,正坐床沿上抱着一个暖水袋捂手。他明天还有一门课就全部考完了。回家的火车票早已经买好了。想到不久就能见到妈妈了,沈林咧开嘴无声地笑了。外面小客厅有动静他也没有意。
沈林见着郑陆的时候,瞬间就有些不知所措了,瞪大了眼,抱着暖水袋想站起来,结果起得猛了,咚一声撞到了头顶上的床板,疼得他眼泪都飙出来了,又不好意思叫出声,糗得一时把脸都憋红了。
郑陆倒被他这咚一声给吓了一跳,直担心他头会不会撞漏了。唉,这样也能撞到头。
“没事吧。”郑陆扒开他捂着头的手,看了看,还好没什么异样。沈林的手还是很冰,郑陆看见陶承柏的那件羽绒服被他用一个塑料衣撑撑好挂床头的栏杆上——那天晚上送沈林回寝室,陶承柏见他实穿得单薄,当时就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下来借给他了。沈林舍不得穿,把陶承柏的衣服送去外面的干洗店洗好了,但是不知道怎么还回去,只好先挂自己床头。干洗店的条子被沈林捋平了收了抽屉里,他从来没有干洗过什么衣服,不知道原来洗一件羽绒服会这么贵,收着就当做是一种纪念好了。
“郑、陆,坐。”沈林舌头打结地喊郑陆的名字,让他坐。今天的郑陆跟前几次见到的又变了模样,黑色的大衣衬得更高更白了,腰带系得挺拔优雅,无形中让沈林觉得很局促。沈林又要把自己的暖水袋给他,想让他捂手。
郑陆自然也能看出来,沈林好像只要一见着他,就要犯不自。他把袋子里的羽绒服拿出来,直接就给沈林穿上了,套他黑蓝色的旧外套上面大小倒还合适。
“还有这件羊毛衫很保暖的,就穿过一回,是洗干净的,不要嫌弃,穿里面吧,北京的冬天很冷的。承柏这件实是太大了,就拿回去了。”郑陆怕给他旧衣服会伤他自尊心,刚才已经把严啸留四楼了。实是这种事郑陆也从来没有做过,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意思。
此时,沈林只是咬着嘴唇,垂着眼睛不说话。
郑陆把陶承柏的衣服折好塞进袋子里,提手上,也没什么话能和他聊,“那,先走了。”说完毫不犹豫转身抬脚就走。
“郑陆?”沈林红着眼,赶紧地喊了一句。
“嗯?”郑陆走到小厅,又转了回来。
“谢谢。”沈林由衷地倒了一声谢,竭力地要稳住自己的声音,“还住以前的那个寝室吗?”
“不是,现搬到教工楼去了,和那天那个背的壮壮的男生住一起。”郑陆答。
“那,能留个号码给吗?”
郑陆点点头。沈林赶紧找出纸笔递给他。郑陆一愣,不过立马反应过来,沈林没有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