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林焰修气鼓鼓地瞪着他,好不容易有点温馨的气氛,都被这混蛋给破坏了!
容涧再次露出“真拿你没办法”的神情,果然不说话了。
关了灯的卧室里静悄悄的。
容涧闭着眼睛却睡不着,他很想跟林焰修说说今天训练的事情,又想说没有他陪着自己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可是身为被“包养”的一方,好像被勒令禁止说话了。
正胡思乱想着,林焰修沉静的嗓音轻轻地飘过来:
“我今天给你联系张医师,训练营结束以后,就可以开始治疗。”
容涧转头看着他,黑夜里眼睛晶亮亮地眨了眨。
林焰修没有看他,沉默了一会儿,忽然低声开口:“喂...要是有一天你想起来以前的事情,会不会——离开我?”
容涧顿时觉得心中一跳,莫名地有点绷紧神经,半晌才反问:“我为什么要离开你?”
“因为、”林焰修顿了顿,那些难堪的过往让他有点难以启齿,只是说,“因为你以前很讨厌我。”
“我为什么讨厌你?”
“你哪儿来那么多为什么?!”林焰修有些恼怒地瞪着他。
容涧叹了口气,抬起眼睛直直地望着他,语气笃定:“你对我很好,我不会离开你。”
一片漆黑之中,林焰修蓦然就涨红了一张俊脸,眼光钉在根本看不到的天花板上,整个人像是被施了定身术一样动弹不得。
“林焰修?怎么不说话?”容涧支起脑袋凑过来。
“闭嘴!”林焰修倏忽似受惊吓似的猛然缩进被子里,把头盖得死死的,半天才从被子里闷出一句,“混蛋,老子才不稀罕...”
容涧一愣,继而若有若无带起一丝微笑 :“可我稀罕...”
藏进被子底下的男人浑身一震,终于忍不住扑到他身上——那不像是接吻,简直是脸撞脸,鼻梁碰痛了鼻尖,牙齿差点磕破嘴唇。
不过看在林焰修这么主动的份上,容大爷决定大人不计小人过,双手很温柔地环抱着男人的腰身,缠绵地亲吻。
林焰修喘着粗气稍微抬起头,一再重复地说:“你要记得你今天说过的话,不准反悔!”
“绝对不会。”容涧面上的笑意更浓了一些,好像白日里的郁闷统统一扫而空。
两人扑滚进被子里相互抚摸,肌肤相亲。
林焰修今天格外地兴致高昂,跨坐在他腰上,火热的唇舌一路舔舐到下面,几次的经验下来,几乎轻车熟架。
弄完一次,他喘息着趴在容涧身上,犹觉不满足似的,留下一排排的牙印。
“...喂,我们要不要...”林焰修火烧滚烫的脸颊贴着对方起伏的胸膛,低哑的嗓音干渴地透着情欲。
更露骨的话有些不好意思说出来,脸颊在胸前磨蹭一会儿,他微微抬起头向容涧瞅过去。
只见被他压在身下的男人,正闭着双眼,鼻息悠长,舒舒服服地躺在那里——睡得像头死猪!
林焰修顿时气结,从磨得咯咯作响的牙齿缝里挤出几个字:“混蛋容贱!”
第二天一早,还睡得迷迷糊糊做着美梦的容涧,就被毫不客气地踹下了床。
他莫名其妙地揉着屁股,从冰冷的地板上爬起来,翘起的呆毛又打了几个卷,浑浑噩噩地飘荡到卫生间洗漱。
“咦?没有迟到啊...”容涧对于林焰修一大早就没好脸色,百思不得其解。
他一不小心又拿错了牙刷,毫不在意地对着镜子吐着满嘴白泡泡,默默心想:“果然是更年期到了吧....”
“你说谁更年期到了?!混蛋!”林焰修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面色不善地盯着他。
“啊呀,一不小心把心里的话说出来了。”
“.....”
接下来的几天过得毫无新意,按部就班。
容涧倒是十分的惬意,和林焰修两个人腻在小包厢里,打打游戏,亲亲小嘴什么的,那句歌儿怎么唱的来着?快乐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