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家没有改。

也是，常年都是大鱼大肉，早就吃腻了，大过年吃上一顿素馅饺子又不会死人。

而且，老雷的奶奶生前信佛，喜欢吃素。

“爷爷，一会十二点，咱爷俩去外面放鞭炮吧，一人一挂，怎么样？”听着外面纷耳不绝的鞭炮声，老雷提议道。

“好。”雷老爷子笑道，“这几年你不在家，都是你爸去放鞭炮的，今年就咱爷俩包了。”

“嗯。”

大年夜，老雷和雷老爷子就这样，一个看书，一个摆弄手机。剩下的人，像老雷他爸那几个，早就凑到一块打麻将打牌去了，以雷老妈为首的儿媳妇儿都在厨房包饺子聊天，雷山那群小屁屁，则是每人端着个笔记本在屋子里玩游戏。

其乐融融。

老雷舒服地在沙发上翻了个身，还是北方好，在渝城冬天连个暖气都没有。虽然他早就达到了寒暑不侵的地步，但是走在大街上看着那些紧裹着衣服快步赶路的人们，还是颇为同情。

“老爷子，你说南北供暖，可以达成一致吗？”老雷突然出声问了一句。

雷老爷子缓缓抬头道：“前几天网上不是有个专家说了嘛，南方人冻习惯了，不用供暖。”

“这您也信啊？”老雷一拍额头，“那些叫兽砖家研究学术倒是行，让他们来关心民生大计，懂个屁！”

“话可不能乱说。”雷老爷子轻声说道，“南方的建房已经达到了一个统一标准，如今就算是可以供暖，那得浪费多大功夫改造，有些政策，上面就算是看到了，也得考虑一下后果才会动手，三思而后行，总归是没错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