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无坷眼神悠悠地看向了她。
阿释正啃鸡腿,看她看过来立马读懂了里面的意思,抬手:“我可没把你电话号码告诉他啊。”
她嘴里咬着鸡腿,说话声有点含糊:“不过你什么时候能让我送出去一个啊。”
路无坷好像真的认真地思考了一下:“到了该结婚的时候吧。”
阿释无语:“年纪轻轻的想什么相亲呢,这大好年纪的不用来多跟几个帅哥谈恋爱多亏啊。”
她说,路无坷,你简直白瞎了你那张脸。
路无坷跟没听到似的。
阿释说:“你就应该学学人沈屹西。”
路无坷正吃饭,冷不防听到这名字,微抬了眼。
阿释没发现她的不对劲,还在那儿说着:“人女朋友换得那叫一个勤,那张脸都不知道祸害多少女孩儿了。”
一会儿后,路无坷忽然问了阿释一句。
“他为什么在这边上大学?”
她这问题问的,压根跟阿释说的不是一回事儿,阿释被她问得一头雾水:“什么为什么他在这边上学?”
“他不是首都的吗?”
这问题从路无坷嘴里问出来简直不可思议,平时她才懒得问这种关于男生的话题。
阿释惊讶得不行,重点瞬间跑偏:“你怎么知道的?”
路无坷手一顿。
阿释跟发现了路无坷什么小秘密似的,拉长了语调:“哟,路无坷,被我发现了什么。”
路无坷筷子戳了戳米饭,转头一脸天真地看着她:“你跟我说过的啊。”
阿释一噎:“我说过?我怎么没印象,真说过?”
路无坷点点头。
阿释被她这么一搞也糊涂了,虽然自己没印象,但平时她确实有什么就喜欢跟路无坷讲上一通。
她也搞不明白了,挠挠头:“不过你问我这个干嘛?”
“就是好奇。”路无坷说。
“其实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跑澜江这地方读书,但是以前听人说过一点儿,很多人对他这事儿好奇着呢。”
毕竟作为一个首都人,家里又有钱有势的,再怎么着都不会跑来澜江这种小城市上学。
但沈屹西来了。
路无坷问她为什么。
阿释说:“还能为什么,就跟电视剧里那样呗,儿子太浑了父亲就变着法儿治人。”
她说沈屹西是他爸给扔这儿想磨磨他性子的。
“但是屁用没有,”阿释没一会儿就把鸡腿啃完了,吸吸手指头,“沈屹西照样玩命赛车,泡妞喝酒没一样落下的,我看他快活得不行。”
路无坷听了之后只哦了声。
阿释看时间差不多能洗澡了,起身踢开椅子,对她说:“我先去洗澡了,你把你那饭吃完啊,不吃完我给奶奶告状。”
路无坷顶嘴:“你告呗。”
“靠,”阿释笑,“路无坷你好嚣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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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庆过后,生活又开始枯燥的周而复始。
就跟澜江那天气一样,无风无雨平静得跟潭死水一般。
路无坷晚上奶茶店有排到班,下课的时候天刚擦黑,她收拾好东西去了奶茶店。
今晚店里照旧是她和李莉婷一起。
不过今天店里却不止她们两个人,多了个心血来潮来店里看看的老板。
老板是个三四十岁的无业游民,平时没来奶茶店也不知道都去干的什么,一开始李莉婷刚来这儿打工的时候甚至怀疑这老板发不发得起她的工资,后来上了两个月照常收到打款她才把自己那颗心放回了肚子里。
老板不仅行踪不定,脾气也古怪得让人捉摸不定,时而和颜悦色时而逮人就骂,弄得李莉婷一直有点怵他。
但今天老板心情看起来不错,搁那儿坐着跟她们聊了两个小时的天,把李莉婷都给聊得正襟危坐了。
有女生过来买奶茶,路无坷起身去给人做。
几个女孩儿等奶茶的过程中围一块儿聊着天,话题无非又是哪个长得好看的帅哥,中间一个女生被闹得满脸通红。
“待会儿去了你就坐他旁边,使劲灌他酒,”那女生在给那脸红的女生支招,“男人嘛,一喝醉就管不住下面了,到时候你衣服一脱还怕人不答应你?”
那群女生都是玩得起的,玩笑闹得也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