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大长老怒喝,“我等诛杀奸徒,有你们说话的地方!”
尧羽卫们神色为难,此时如果是其余人,无论是谁,哪怕是铁钧,敢动君珂,他们说动手也就动手,偏偏是天语长老,天语一族的最高领导人,掌握着天语的最高权力,每个天语子弟心目中圣人一般的存在,别说对他们动武,便是高声也没有人有这个胆量,此时敢扑出来挡在中间,已经是鼓足了好大勇气。
“长老,一定有误会!”尧羽卫们不敢动手,却也不让开,连连磕头,“君统领不是这样的人,大家不妨好好说话。”一边又回头问君珂,“老大,你是要将盒子交给主子是吗?”
君珂连连点头,将盒子往前一递,那几个长老面若寒霜,根本不接,怒喝:“她如果是为少主来夺遗诏,为什么不和任何人打招呼,鬼鬼祟祟而来?她好容易夺了遗诏密匣,怎么会甘心交出?这盒子必然有问题,是想将我等暗害在此地!”
君珂要不是嗓子实在说不出话,就想骂一声——尼玛的被害妄想狂。
“长老,不可能的!”尧羽卫们满腔愤激跳起来,张半半当先大喝,“你们不敢接,我来接!”
“退下!放肆!”天语长老怒喝,“我等处置叛徒,你们竟敢阻拦?”手掌一翻,现出一枚古朴的青铜令牌,其上青树压雪,大风回旋,“天语之令在此,有违者,全数逐出天语!”
尧羽卫们愣在当地,半晌,对着那令牌,噗通一声跪下了。
天语是天下对本族最有归属感的民族,尧羽卫即使离开天语多年,也从没忘记自己是天语一员,一旦被逐出天语,就是天语全族之敌,就是无根无家无族之人,这样可怕的惩罚,尧羽卫不敢再抗命。
长老们围住君珂,冷冷一指。
“拿下她!”
尧羽卫们一愣,脸色大变。
君珂眉毛一挑,怒色涌起。
这群苦修修得头脑偏执麻木的老货,当真以为她好欺负?
“长老!”张半半是这队尧羽卫的头领,听见这个命令拍地大叫,“不要为难我们!”
“我的话就是命令。”大长老冷冷道,“张半半,你如果不是我天语族人,自然可以不用觉得为难。”
言下之意,不从命令,就不算天语族人。
“我们是天语族人,但君珂也是我们的主子。”张半半跪在地上,手指痉挛了半晌,半张脸都痛苦得扭曲,半晌咬牙道,“天语族只教过我们忠心为主,从来没教过我们以下犯上!”
“放肆!”长老们勃然大怒,“她算什么主子?你们的主子只有一个,就是纳兰述!”
“恕难从命!”张半半仰头直视长老们,其余尧羽卫一言不发,伏下身去。
“混账!叛徒!”长老们怒不可遏地咆哮,大长老面色阴沉,一言不发举起手中法杖,沉声道,“张半半等天语子弟十八人……”
君珂忽然冲了出去。
却不是冲向长老们,而是一脚踢向张半半,将他远远踢出一个筋斗,趁长老们一愣神的功夫,她冲入尧羽卫人群,拳打脚踢,四面开花,不一会儿,便将十八人都“打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