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来的女人!”果查咆哮,“侮辱大王是死罪,给我五马分尸!”
红砚睁大眼——分分分分分尸?
有没有搞错?
她红砚,虽然是个丫鬟,但也是个尊贵的丫鬟,她是大尧皇后和西鄂摄政王的唯一官方认定的丫鬟!
啊啊,欺我是个寡妇呢?
红砚自鲁海死后,很是麻木了一阵子,有段时间浑浑噩噩,之后忽然想通了,觉得自己作为一个丫鬟,有时候就是没那么好的命。都是天意。鲁海死的惨,她还有事要做,她得练好武功替他报仇,之后丫头一直在苦练武功,专学鲁海当初那一路,虽然还算不上大成,但是练来练去,老实丫鬟性子也有点变了,觉得她家鲁海当初孔武有力,她红砚也该气冲斗牛才对。
“来人呀——”
“大王八!”
“啊呀?”果查噎住了。
“大王八,叫你你不应啊?”被激起怒气的红砚,双手叉腰,圆规状向前一步,胸脯一顶,“你们草原人不是都说自己是汉子愿赌服输强者为王的你们刚才没能剥了人家裤子姑娘我一把甩手箭剥了你们裤子全天下都看见了你们裤衩的颜色那就是我赢了你们两只大小王八这是要想赖账这种货色你们有脸当王我看还不如我家的狗都比你们像个人样!”
人群里君珂打了声嗝,热泪盈眶。
不容易啊,她家红姑娘,自当初燕京大战姜云泽侍女之后,红式长句好容易又飙出来了啊!
果查张着嘴,硕大的鼻孔一张一合,吃吃道:“汉子……裤子……狗……”
敢情大王还没跟上长句理解的速度……
喀赞部落族民们惊恐地仰望红砚,抱成一团——天啊,这女人这么凶猛!昨晚咱们还那么冷淡!
“妈呀,气死我啦!”好半天终于理解完全句的果查,仰天发出一声泣血的暴吼。
图力比他冷静,趁这段时间赶紧又披了件袍子,才阴阴地道:“对面这位姑娘,你说的不错,草原永远只承认最强的人,刚才我和大王的箭既然没有分出胜负,又被你掷了回来,那么这一阵,自然算你赢了。”
他眼神微微有点疑惑,因为刚才他似乎看见,先有条淡淡的影子射了出来,之后才有飞箭回掷,而这圆脸姑娘是后出来的,但是此时,喀赞部落里人人缩头,哪里看得出端倪?
“算你识相。”红砚鼻孔朝天冷冷一哼,便要回去,忽听图力冷冷道,“我的话还没说完,草原规矩,出来挑战的人,就自动加入比试阵营,姑娘你既然赢了这第一阵,后面两阵的挑战,自然也得一并接下。”
红砚搔搔脸,眼神往君珂方向飘过去,君珂麻木地嚼着糖果,大有“你自己对付”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