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子城想来想去,没有其他办法,只好去找帮助阿秋逃跑的何有才。在何家门前等了一天,终于,在傍晚的时候看到了何有才,何有才出得门一看,门前的这个年轻公子好像在哪里见过,还没来得及问,余子城就走了上前。
“何兄。”
“你是…”何有才看了看余子城,突然想起来了。“你是那天在静香斋的余公子?”
“正是。”余子城抱拳答道,看了看周围,小声的说:“不知何兄能否借一步说话?”
何有才虽然不学无术,但却有一颗喜交朋友的心,于是说:“余兄这边请。”
何有才把余子城带到了附近的小巷子里,这巷子狭窄,没有什么人经过,余子城谨慎的看了一下四周,小声的说:“不瞒何兄,我是受了阿秋姑娘所托前来找你。”
“阿秋?”何有才感到惊讶。
余子城点头,回答:“阿秋姑娘现在就在我家,她将你们的事都告诉了我,我知道何兄是一个好人,所以前来找何兄商量一件大事。”
“什么大事?”
“阿秋姑娘的父亲….”余子城看着何有才,他知道何有才肯定也知道这个消息。
何有才听了,点头,回答:“我明白了,阿秋知道这件事了?”
“嗯,余某虽有心,只是在这苏州城内没有任何可靠之人,不得已,前来向何兄请教。”
“这个事情不好办,上次我帮阿秋逃走,被我爹娘发现后,我挨了一顿好打,为此,我也得罪了周家,这次周家肯定是通了关系,把阿秋父亲当成是了诱饵,来引阿秋上当,目的应该是抓捕阿秋。”何有才不读书是真,但他也不是没脑子,对整个事情也有自己的一些见解。
余子城听了点头,回答:“何兄说得没错,所以我才孤身才来。”
“对对对,千万不要让阿秋回苏州城,要是她回来,准被周家逮个正着,到时,周家以伯父的性命来要挟阿秋的话,阿秋也许会犯傻。”说着,何有才皱起了眉头。
余子城忙问:“那以何兄之见,我们该如何是好?后天便是阿秋的父亲的处斩之期,要是那周家没有见到阿秋,真的心狠手辣的把事情给办了,到时阿秋一定会很难过。”
“急不得,这事得好好想想。”何有才手里拿着一把扇子,拍着拍着,突然哦了一声,小声的说:“也许有一个人可以帮我们。”
“谁?”
“周文武。”
“周文武不是逼阿秋跟他成亲吗?现在使坏的正是他们周家,他怎么可能帮忙?”
“难是难了些,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何有才咬着嘴,想了一条计策,细细的在余子城耳边说了一翻。
余子城闻听,有些置疑:“这行得通?”
“事到如今,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了。”这是何有才想出的最好的办法,也是很冒险的一个办法。
原来,那周文武是个好色之徒,喜欢流连烟花之地,但是又怕被老子发现,所以总是想着方儿的欺骗家里。不像其他的官家子弟,他们周家虽然说也算是个官家,但对烟花之地非常反感,这得从他外祖父开始说起,周文武的外祖父也曾在朝中做官,官虽不大,但是也是吃当皇粮的人,日子过得轻松,在地方上也说得上话。但有一天,皇上忽然查办了周文武的外祖父,因为他外祖父无意中招惹上了一个烟花女子,若换了谁,都不会出事,不巧的话,那烟花女子竟然与皇上有几分渊源,最后,当然没有好下场,周文武的外祖父被罢了官。这件事,让周文武的外祖父耿耿于怀,于是立下家训,后世子孙不可贪恋欢场,否则逐出家门,连死都不能埋在周家的坟地。此规矩甚狠,到了周文武他爹这一代,无论是周文武他爹还是周文武的叔父都对些训看得很重,尤其现在周文武的叔父也在为官,自然更加的谨慎了,所以周文武次次去烟花巷都瞒着家里。
何有才打算给周文武来个请群入瓮…于是他拿了些银子出来打听安排妥当后,把余子城先安排了进去。
到了晚上,周文武偷偷的从家里溜了出来,随行的还有他的跟班,他们直接来到了满花楼,看着门前扭腰媚笑的莺莺燕燕,周文武的心里一阵暗爽,看了跟班一眼,问道:“事情你都办好了?”
“放心吧,少爷,婉晴姑娘今天晚上就是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