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珍看后门依然像她刚才出来一样虚掩着,里头没什么声音,她看着左右没人,便一下子拔了那棵香椿树,闪身进了空间。
扑面就是一股清新空气,秦月珍猛吸了两口,便觉得自己精神超好,连刚才略微有的饥饿感,此时也没有了。
她拎着香椿树在空间里一通乱跑,只觉得心情自然而然的无比畅快,最后,她跑到了小河边,就用手扒拉扒开,在地下扒拉开一个碗口大的坑,把香椿树种了下去。
她就是想试一试,这地到底能不能种东西,会不会像放玉石那样,三五天就长出最好的东西来。
泥土松软,香椿树很快就种好了,秦月珍在河边快乐的洗了手,这才仔细听听外头动静,闪身出了空间。
后门里倒有了点动静,秦月珍趴着门缝往里看看,见金秀正在灶下烧火。
秦月珍大大方方的推门进去了。
金秀见光影一闪,秦月珍站在后门口,立刻把手里的火钳子往地下一摔,指着秦月珍就骂:
“死哪里去了?是不是有偷汉养汉的人给你吃喝啊?还是你去偷汉养汉了?死到现在饭也不煮,今天晚上别想吃饭!”
秦月珍瞥了她一眼,没理,径自往房间去了。
这下,倒像捅了马蜂窝了,金秀一边说着:“嗬!敢跟我摔脸子?!”一边立刻追了过来,身姿敏捷的要来拉秦月珍的耳朵。
秦月珍脚下一错,就让开了,却并没有逃,冷冷的看着金秀说:“成天说人家偷汉养汉,也不知道是谁,和野汉子钻在柴垛子里出不来,还要女儿去送衣裳!”
“你,你,你在胡说什么!”
金秀脸一下子白了。
这个年代,农村还没有完全通电,因为外面还没有完全昏暗,厨房连煤油灯都还没有点,但秦月珍依然能看见,金秀脸色完全变了。
秦月珍却轻松的对她一笑,说:“我没说什么,只要你不骂我不打我,我就什,么,都,不,知,道。”
金秀嘴唇抖了几抖,满嘴要骂人的话,一句都说不出来,只剩呆呆的看着秦月珍。
秦月珍反倒不进房间的,改为走去灶头前,掀起锅盖看了看,说:“嗯,饭好了啊,那我可先吃了,早上就给我一碗薄粥,我饿的头昏眼花,兴许会说胡话呢!”
说完,只管自己盛了一碗饭,坐去桌子上开吃。
桌子上只有一碗咸腌菜,秦月珍便就着这碗咸腌菜,慢条斯理的扒饭。
灶上不知道还在煮着什么,秦月珍并不感兴趣,这身子的记忆里,金秀主持着灶上的事,但却抠门的要死,平时都是用咸腌菜下饭的,就算煮菜,也不过是没油又齁咸的青菜白菜,鸡蛋只有弟弟秦红兵吃,家里两三个月才可能见一点肉星子,那更轮不到秦月珍吃。
平时,都是要等家里的人吃饱了,才轮到秦月珍去铲一点锅巴,今天,还是秦月珍长这么大,头一次在这个家里吃到软软的米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