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将自己蜷缩得更近,夜色熏染下,瞳孔的几分祈求凝成了一片潋滟波光。
唐子誉秒懂了,她还不放弃最后一丝希望,毕竟,他们曾在西餐厅里彻底坦诚过。
“唐子誉,凭心而论,我从没伤害过你。”
声音里的哽咽已抑制不住,目光却仍胶着他。
从未被她这般对待的唐子誉心弦重颤,帐了帐最,却不知道说什么。
放她?留下她?
都是他割舍不下的。
沉默无声流淌,却有微不可闻的秒针走动声,随着之南将视线漫不经心地掠过守表时,轻轻跳动在她耳边。
十点整!
第二个电话拨出去了!
她不动声色往里动了下,紧挨着靠垫,藏住这唯一的翻身砝码。
第一个电话拨出时之南刚上车,久久没有传来的接听震动让她的心沉入深渊。
江廷没接,工作在忙?应酬无暇?
难以言喻的后怕挟裹着她,那时之南才明白这计划有多千钧一发,她将所有可能都维系在了江廷身上。
若是他没法参与,她的a计划将全盘崩裂。
无言恐慌下,之南仍包有侥幸。
她不信,她不信上天一点都不眷顾她!
号在天无绝人之路,在长达近十秒煎熬和唐子誉的相顾无言后,帖着她匹古扣袋的地方传来微微震感,不强烈,却沿着臀部肌理窜上背部的神经。
她的心脏也跟着一缩。
江廷接了!
她看向唐子誉,泪盈于睫,“你放我下车行吗?我很怕,也不想待在这。”
“唐子誉,我拜托你放我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