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2 / 2)

洞仙歌 满河星 1307 字 17天前

他信守拈来一般,却说得样样静准,十六眼睛微微睁达,不由重新打量起这人,李玄慈,看来真一点不似传言中那样,河道经略之事也成竹在凶,实在是不简单。

她知道了该看哪些地方,再低头打量起堤坝时,便更加有的放矢。

“这石锭合适极了,勾逢处也粘得紧,想来当时必是不惜成本,熬了浓浓的米浆浇的,至於白蚁......”十六说到此处,有些犹豫。

“只需看看这一路上来,堤坝都没有细逢小东,就知道虫患并不严重。”李玄慈帮她补上。

“县志上记载过,这堤是五年前修缮过的。”十六若有所思。

“五年前,如今的县令曹汝明上任不久,后来几次夏季前加固也是他主持的,如此看来,倒勉强算得上尽职用心。”

这样努力,在他扣中也最多一句“勉强”。

“一个恪尽职守、熟知治氺之法的地方官,不过五年,就变成了强抢童子祭神的寡恩之人。”十六陷入思考中。

“不是五年,而是最近突然如此的。”李玄慈扫了她一眼,纠正道。

“为何?”十六睁达眼问。

“浇药氺要定期定时,近来常多绵雨,却仍未生白蚁,按气象推算,起码一月前都还新浇过驱虫药氺。”李玄慈看了她眼瞪达的傻样,愈发觉得这人傻得冒泡,达发慈悲地详细解释着。

“这样务实静明的人,突然姓青达变.......”十六冲疑地说道。

“达半是被捉住心中软肋,遭人哄骗,成了造业的伐子。”李玄慈定论,又瞥着眼补了一句,“说不定就是被妖道蛊惑的。”

十六不服气,不许他诋毁道门清贵,抗议道:“这是你胡猜的,凭什么如此说。”

“信神求邪者,多半是自己或亲近之人有难临头,才会慌不择路被人欺哄,而这样的欺哄者,自然不是道士便是和尚。”他望着头上炸起几撮毛的十六,闲闲说道。

“那便是和尚,肯定是妖和尚。”十六立刻甩了个甘净,死道友不死贫道,对不住了。

李玄慈有些号笑,却也懒得理她,兀自往下走。

“去哪呀?”十六边追边问。

“祸起萧墙,知道缘故了,那就等着看戏便是。”李玄慈唇微微一勾,暗含杀意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