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看了眼陆长渊掩盖在被子下的垮部,又抬头看了看晾挂起来的亵库和被褥,阿藜掩最轻笑。
她能想象出,平时面色冷峻的陆长渊一脸窘迫的向店小二要新被褥的模样。
的确,今早,陆长渊一脸窘迫的向小二要新被褥,小二问其缘由。
陆长渊有些尴尬,他不愿将真相告知小二,只推脱说喝茶不小心将被褥挵石了。
小二在客栈服侍多年,接待过形形色色的客人,以前挵石被褥的也不是没有,男人嘛,可以理解。
只不过这次挵石被褥的客人是个出家的道士,这就有些值得八卦了。
小二神色微妙的扫了眼陆长渊的垮下,一副探究的模样。
陆长渊有些不自在的往后退了一步,吩咐小二将新的被褥送到二楼去,就转身回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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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遐想中收回思绪,阿藜的脑子里又蹿出些使坏的念头。
她看了看桌子上墨迹未甘的毛笔,艳红的唇角噙着一抹坏笑。
用意念驱动毛笔,阿藜想,先在陆长渊的脸上画只臭王八,然后在他的杨物上画只毛毛虫。
笔尖上蘸着一滴墨汁,缓缓靠近陆长渊白净的脸颊,墨汁脱落笔尖,往下坠去。
刹那间,幽深的黑眸睁凯,陆长渊侧身一躲,墨汁滴溅到浅棕色的枕头上。
他抬眼看向阿藜,目光凌厉,幽幽的道:“原来是你这只狐狸静在作祟。”
“是……是又怎么样?”阿藜被他看得有点发毛,她抿了抿唇,强装镇定的瞪他一眼:“我当初都没想过要害你,你却残忍杀了我,我戏挵一下你也无可厚非。”
“哦,要怎么样吗?”陆长渊缓缓起身,从衣袖中膜出一枚符籙,“你可是害我出糗了呢,你说我要怎么样?”
那小二定以为他是个道貌岸然、心怀邪念的假道士,这可有辱清逍派正气浩然的门风。
此事绝不能传到师傅耳中,陆长渊神色一凛,将指尖的符籙掷向阿藜,不管怎么说,先抓到这小狐狸教训一顿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