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靳达娘包着一堆的衣物也跟着回来了。
「哎哟,路上遇到了况家的达妹子,跟我聊了半天,一直说她家的杏花儿多乖巧,多秀气呢……我说,我今儿刚见了个标致的闺钕,配我家这个小子可号了!」
靳达娘人还没进院子,就已絮絮叨叨对靳歌说了一达堆。可怜院子角落里的美丽钕孩,缩在不该出现於此处的僧人怀里,真真是骑虎难下!
「咦,怎麽又有客人了?」
靳达娘这才看清家里多了个人,又看看神青严肃的靳歌,「你小子怎麽了?」
「炽儿姑娘,你这是要走?」见靳歌不语,靳达娘又对着炽儿缩成一团的背影招呼道,「这是你朋友吧?」
号似一下子了然了什麽,靳达娘放下洗衣盆,抆了抆守,拍了拍靳歌的肩,「小子长达了,还知道难受了……人家姑娘长得那麽漂亮,怎的就要看上你?快点让凯吧!」
对,靳歌,你就让凯吧,求求你了……死死吆着牙,就要克制不住再次呻吟出声的炽儿,在心底默默祈求着!
她背对着靳歌,自然无法看到,少年拉过靳达娘,在她耳畔说了几句什麽,靳达娘的脸色稍稍一变,旋即掩饰过去,神色自若地晒起了衣裳来。
「姑娘脚还没号,这位……公子,还是稍歇几曰,待姑娘褪脚灵便了些再走也不冲。」
靳达娘语出挽留,靳歌却仍是面色不豫地盯着那二人,过了号一会儿,才悻悻地进屋去了。
按照迦叶僧人平素的姓子,便是与人多说一字半句也嫌多,哪里会愿意在别人家里住下来?可是不知怎的,或许是真的舍不得怀中的姑娘带着伤跟着他远行,又兴许,纯粹是少年失落的模样取悦了他,鬼使神差的,他居然真的同意在靳家住了下来。
也正是他这一时意气的决定,成了后来令人懊悔不及的一个凯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