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欠的更多了。

“大师，希望您的牺牲不是白费。”

林夕将舍利子，捏在手中，握着虽不起眼，但带有一股温暖平和气息的珠子，他像曾经手持山神珠那样，意识沉浸向舍利子的内部，首先，他“看”见了一股光。

众生皆有佛性，佛性即是光明。

这光中，蕴含了许多东西，信念、勇气，智慧、清静、庄严……还有众生、无量与寂灭……

光芒在灵识之中汇成一个字，并不是“佛”，而是“觉”。

觉者，自觉，觉他，觉而有情——为天下之有情众生，冥冥之中感应到这一点的林夕，不知为什么，瞬间泪流满面。

这是什么？

是……

感动。

拿在手中的舍利子，在这一刻悄然碎裂，化成了无数微粒，消散与风中。

舍利子消失了。

但从消失之处诞生了一股光，觉者，又称“佛陀”，属于觉者的意志，与佛力产生的光明，不知从哪里而来，却灌注在林夕的身上。金光托着少年，向天空升起，一直到了妖云笼罩的天穹。

“南无般若波罗蜜，南无般若波罗蜜，南无般若波罗蜜……”

林夕紧闭双目，在虚空中盘腿而坐双手合十，从口中念诵出了降魔的金刚法咒。随着咒语他身上的金光越来越强，渐渐连皮肤，都染上了一层鎏金色泽。

枯竭的能量被佛力补满，以念气为引，构成了光明属性的能量：佛光，纯金色的佛光在林夕体表腾起，形成了能量具现化，宛如火焰般的金色气流，交织出一尊巨人的虚影。

就像当初土之气构成的山神巨人……就像动画里查克拉构成的须佐能乎。

巨人头生肉髻，两肩圆满，身放光明，盘腿坐于虚空，身形有三十二种庄严之相，正是具有大智慧、大清静，大勇气的觉者，也就是——

佛陀！

林夕正位于半透明，金色能量佛陀的腹内，仍旧闭着眼睛念诵经文，端坐虚空的佛陀和他一样，嘴唇开阖之中，宏大的声音吐出，似乎引动了空间共鸣，经文的梵唱充斥虚空：

“南无般若波罗蜜，南无般若波罗蜜，南无般若波罗蜜……”

仿佛有无数的僧人在一起诵经，无穷无尽的金光从佛陀体表亮起，将黑山老妖幻想污染现实开辟出的阴间，照的一片透亮，金色庄严，好像到了西天极乐世界。

笼罩天空的妖云与墓碑，在光芒中，染成绚丽的纯金。

佛音梵唱，混杂无量佛光的照耀，天空翻滚不定，如万马奔腾的妖云海洋，就像白雪遇到阳光迅速消散，一座座墓碑在光明之中，连同缠绕的磷火一起接连爆炸，炸碎的石块同样在光中消融。

所有人，无论燕赤霞、九叔、蒂法，还是进化者们，都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金光佛陀之内，闭目吟诵金刚咒的林夕，看起来是那么的庄严。

“啊……”

惨叫声中，东方不败和聂小倩，从简单、简直的身上飞出，原本鬼上身状态，在佛光之下直接被打回原形。眼看两名女鬼要被超度，九叔忙用封鬼坛，将两女收入内部。

金色光芒沐浴在黑山老妖的头颅上，佛光瞬间将这只千年巨妖的眼睛灼瞎，响彻在这一处幽冥地府的佛音梵唱，震破了黑山老妖的耳朵，从眼眶，耳孔之中喷出了黑色的本源妖血。

“轰！轰！轰……”

割裂现实的阴间，连锁爆炸着，空间晃动，仿佛整个世界要崩溃了。黑山老妖吼叫着“快跑啊”，重新向地面缩下，可佛光锁定了它的头颅，泥土也隔绝不了金光与梵唱的穿透。

无边的痛苦中，老妖用头颅顶开了一处地面，又重新钻出，它用炸瞎的眼睛不甘的望向天空，头颅上每一块岩石般的皮肉，都在传出崩裂、破碎的响声。

“南无般若波罗蜜，南无般若波罗蜜，南无般若波罗蜜……”

念气引导灵觉与佛力，构成的佛陀，散发的威势终于到达顶点，原本半透明的佛陀虚影，彻底成了黄金质地的金身，内部的林夕身形消失不见，只能看到一个隐约的金色人形。

无穷无尽的光芒，充斥了天与地，每一处空间。

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

这一刻金色佛陀边，似乎显出了一个枯瘦老和尚，若有若无微笑的场景。佛光将幽冥地府照亮，黑山老妖最终炸成了翻滚纷飞的碎石，坟山在光中消失，地府的景色，如海水退潮般的变换，变回了原本的和县。

一切……

终于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