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质的脸,咽了后半句话。
聂正均狐疑的看了一眼林质,她笑着在跟医生道谢。
“我们走吧。”她回过头说。
“嗯,好。”聂正均揽着她的肩膀,带着她往外面走去。
医生站在后面,啧啧称叹,这兄妹关系也太好了吧?
回去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澡,林质脱下衣服,上面是一些淤青的伤痕,膝盖比较惨一点,皮肉和裤子相接触的地方血迹斑斑,以至于动手脱下来的时候相当于二次伤害。
洗脸台旁边的柜子里放着保鲜膜,林质扯了几圈绑上去,以起到防水的效果。
热气腾腾的浴室里,她痛得不停的皱眉。
过了大半个小时,外面的敲门声响起,她扯下睡袍穿着走出去。
聂正均站在门口,看了她一眼,抬了抬下巴,“坐过去。”
林质披着湿湿的头发坐在床上,手里拿着一张毛巾,有些无所适从。
聂正均蹲下,打开药箱,握着她的小腿让她的脚踩在自己的膝盖上,他低头认真的帮她处理伤口。
说实话,她觉得洗澡的时间太短,空气中仍然弥漫中一股汽油味。
“唔......”她捂住嘴,有些犯恶心。
聂正均抬头,皱眉问:“晕?”
她点点头,“有点儿。”
聂正均将她的膝盖消了毒绑上纱布,站起身来,说:“去把头发吹干。”
林质站了起来,也许是心理作用,她觉得膝盖一点儿都不痛了,暖暖的又痒痒的,她甚至想伸手去挠。
吹干了头发,她走出来的时候他已经坐在沙发上睡着了。
一天一夜没有合眼,他下巴上的胡茬都有些冒出来了。
林质抱着毯子弯腰给他盖上,他闭着眼一动不动,丝毫未觉。
那天匆匆忙忙地离开,她甚至不知道琉璃生了男孩儿女孩儿。走到阳台上去,她拨通了琉璃的电话。
电话被接起的第一声是婴儿的啼哭,林质不自觉的笑了起来,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小腹,她这里也有一个呢。
“你跑哪儿去啦!我怎么出来就不见你了?我生孩子你失踪,太不仗义了!”琉璃的声音响起,噼里啪啦的教训她像是高射炮一样。
“那天临时出了点儿事,不好意思哦。”林质轻声说。
“哎,跟你计较没意思。话说你什么时候来看你干儿子,要封大红包哦!”琉璃笑意盎然,得子的喜悦让她轻而易举的就饶了林质一马。
林质一愣,“干妈?”
“对啊,难道你不想当?”琉璃眯着眼,威胁的反问。
“我可以吗?”
“为什么不可以?”琉璃奇怪,“当干妈还需要什么技术含量吗?”她贼兮兮的说道,“你只要负责每年包个大红包然后逢年过节给我儿子买新衣服就好啦!”
林质认真的点头,“这个简单,我可以。”
“喂!你真不来看你干儿子啊?”琉璃表示不满,她还没有向她倾诉生子历险记呢。
林质伸手搭在小腹上,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等我买好了红包纸就来,放心吧。”
琉璃弯腰亲了一口儿子的小脸蛋儿,说:“随时来都可以,我都在家呢。”
“我知道,坐月子嘛。”林质笑。
挂了电话,她摸了摸自己的脸,待在外面太久,有点凉了。
沙发上睡着的人仍旧睡着,她走过去坐在他身边,歪着头凝视着他。这个男人的眉眼都像是刻在了她心上,她不用摸就知道会是什么感觉,温温的,很暖,跟他带给人的感觉恰好相反。
夜幕垂帘,她不知道什么时候也睡过去了,只是醒来的时候在大床上。她坐起来,周围黑黢黢的一片,她伸手想摸床头的灯,一摸,空了。
这不是自己的公寓.......她呆坐着床上,思绪有些放空。
“咚咚咚......”有节奏的三声门响,她掀开被子下床开门。
“质小姐。”门外的女仆微笑着喊道。
林质皱眉,看着陌生的环境,她有些没有安全感。
“质小姐,该用晚餐了,您是在卧室里吃还是去餐厅呢?”女仆保持着微笑。
林质低头看自己的一身,已经被换了一身家居服了,她居然一直没有感觉?
“这是哪里?”她问。
女仆脸上略微出现一丝诧异,但还是认真的回答道:“这是聂先生的私人别墅,您是下午被送过来的。”
他的私人别墅,他还有第三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