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有防范意识,不轻易相信别人。”蔺墨臣倒是对他赞赏,“不过你想要证明,让我进去见到陆忧你就知道了,第二个方法就是我让人把结婚证给你送来。只是现在我没有时间和你纠缠。无论如何,我都要把陆忧带走。”
蔺墨臣强势道:“请你让让。”
楚夜半信半疑:“如果你不能证明,我无法轻易相信你的话。”
他也不出于安全的考虑,他怕会是别有用心的人把陆忧带走。站在楚夜这一边,他不认识蔺墨臣,自然也不能因为他的话而就选择相信。事情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而蔺墨臣今天晚上已经是忍耐到了极限,心坦里堆积的那些怒火在这一刻似乎就像是山火般爆发了。
他已经无法再理智地对待,他迈步,想要强势进去。
楚夜则想要关门挡住他,蔺墨臣一脚抵住门,然后冲动的挥拳向楚夜,楚夜没想到他会动手,所以被他一拳打得背抵在了墙上。
楚夜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面对蔺墨臣的快狠,他也准备反击,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从里面传来了打碎东西的声音,非常清脆。
楚夜和蔺墨臣两人同时往里看,紧接着便一前一后往里面跑去。
他们进了陆忧所在的房间,看到陆忧撑起上半身,半趴在床边上,地上是打碎的杯子,落了一地的碎片。而她的右手手指尖被割破,正滴着鲜血。
楚夜和蔺墨臣都急着上前,可是楚夜却被蔺墨臣长臂一挡隔离和阻止了他。
蔺墨臣先到了陆忧的身边,把她从床沿边上扶起来,让她靠在自己的肩上。
他靠近时就闻到了陆忧身上的酒气,这更让他不悦她如此放纵自己。这倒好,喝醉了还和他以外的男人单独相处,真是一点防范和自我保护意识都没有。他真想敲开她的脑袋瓜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可是看到她手指尖还在滴血,他心里的怒气又只好忍着,回去再好好教育她。
“急救箱在哪里,帮忙取来一下,我好替她包扎伤口。”蔺墨臣对楚夜道。
“我去找找。”楚夜便转身离开出去。
楚夜此时已经忘了自己和蔺墨臣之间的“仇恨”,还有脸颊上的痛,先处理陆忧手指上的伤才是要紧的事情,所以有男人之间的事情先放一边。
陆忧处于半醉半醒之间,那双美眸含着迷离,微仰着头看着蔺墨臣。
她伸手去戳着他脸庞,唇角拉开笑容:“咦?楚夜怎么变成了蔺墨臣?而且好像是有两个呢?”
“我不是楚夜,我就是蔺墨臣。”蔺墨臣把她戳着他脸的手指给拉下来,扣住她的手腕,轻声质问着陆忧:“你竟然喝了?到是喝了多少?”
“我管我喝了多少,蔺墨臣你管不了我!”陆忧心里生着气,说的话也是不经大脑思考的。
“那你看看我到底能不能管得着!”蔺墨臣恼怒地大掌扣住她的后脑勺就吻上了她酒精滋润的红唇。
他深深的用力的吻着,长舌强势地撬开了她的牙关,长驱直入,搅得她天翻地覆的。他的唇齿间都染上了她小嘴里的酒香,让人失心迷醉,却又无力自拔。他所有的怒气都发泄在这个狂野的吻上,吻得陆忧唇瓣都发痛了,无力的身体更是软成了一滩水。
她抗拒不了,只好张口咬在了一下他的舌尖,尖锐的疼痛让他无法再继续加深和索取,疼得退缩。
“你再碰我,我就咬断你的舌头。”陆忧像是一只被激怒的小兽,张牙舞爪的。
蔺墨臣看着她绯红的脸蛋,可爱的模样,也是不知道拿她怎么办。
他伸手理好她的发丝,声音里带着一丝的沙哑:“你喝醉了。”
“我没有喝醉。”陆忧依旧认为自己的是清醒无比的,“你说你是蔺墨臣?”
蔺墨臣点头,然后双手捧起她的脸:“是,我是。你看清楚,我是蔺墨臣,我不是楚夜!”
她竟然把她认成另外一个男人!这完全是对他的不在意和羞辱好吗?
“我不看也不想听!”陆忧使着小性子,似乎只有这样发泄心里才会好受一些。
“陆忧,乖,把你的手指包扎好,我就带你回去。”蔺墨臣无奈道。
“我不要!”她拒绝。
说罢,他已经拿起她受伤的那只食指,然后轻放到了自己的唇边。
他以口含着她的手指,不顾舌尖的疼痛轻轻地舔着她的伤口,替她抚慰伤口。
陆忧感觉到自己的指尖传来了阵阵炙热的温度,和着让人酥麻的电流一般窜过自己的身体的神经,让她的身体在他的怀里颤栗着。
她有些抗拒,想把自己的手抽回去,却被他给抓住,动弹不了。
她蹙眉,脸皮上带起一出阵滚烫:“你放手……不,是口……”
而楚夜拿回急救箱时,在门口看到两人亲密无间,这让他无法再不相信他们的关系。
楚夜把急救箱拿起去放好:“我在外面,有什么需要可以叫我。”
说完,他便转身离开,却听到陆忧道:“楚夜,你怎么能让他进来!你赶快把他赶出去,我不想看到他。”
楚夜看了一眼蔺墨臣:“陆忧,别任性了,跟蔺先生回家吧。”
陆忧的反应看来是真的,他们之间的关系是真的。
他们是夫妻,楚夜知道自己没有任何的权利去干涉他们之间的事情。就连清官都难断家务事,何况是他一个外人。
楚夜也没有多留一秒,退出了卧室,并把门给带上。
蔺墨臣一手扣住陆忧在挣扎的身体,一手去打开急救箱,从里面取出消毒液,棉签,剪刀,纱布等。
他拉着陆忧的手指,用棉签蘸上药水给她清洗消毒,然后上药,最后用白色的纱布替他缠在手指上,把伤口包扎好。他一直调试专注而认真地完成这件事情,而陆忧则靠在他的肩头,乖乖地任他包扎。因为她挣扎也没用,还会弄痛自己,得不偿失。
蔺墨臣把陆忧抱了起来,和刚才发怒的她比起来,此刻的她像是被关掉开关的娃娃般又安静得有些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