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总,桔子很甜,你也尝一点。”陆忧把手里的桔子递给了顾南倾,“漫漫亲手剥的,更甜。”
“陆忧,你这话说得真动听。”和蔺墨臣说着话的顾南倾倾身过来接过陆忧递来的不一样的桔子,“看来墨是有福气了,天天听这些好听的话,身心都愉悦百倍不止。”
“顾总,你爱说笑的习惯也不改不了了。不过我听说顾总说起甜言蜜语来可是要甜死人的,我是没有这个机会的,有机会的人得多听听,”陆忧这话正是在暗中鼓励着顾南倾。
顾南倾这样的人岂会听不懂,他送了一瓣桔子入口:“的确很甜。”
“吃了这桔子说得话就会更甜了。”陆忧看向蔺墨臣,“老公,你说是不是?”
“老婆说的是。”蔺墨臣完全的宠妻在上。
顾南倾无奈地摇头,眸光盯着一言不发的苏漫,吃着手里的桔子。
这时佣人来报:“臣少,唐诗小姐来了。”
蔺墨臣和顾南倾相到交换了一下眼神,他和陆忧回到家只有大半天的光景,这唐诗就上门拜访了?这消息真是够快的。
而她这样急急跑来到底是有什么事情?
“小忧在这里休养就是需要清静,一切外人都不见。”蔺墨臣不会忘记上一次陆忧和唐诗待在一起时发生的事情。想到那一天发生的事情他就害怕。
就算现在唐诗已经失去了大部份的记忆,但是他却不能大意,不能给唐诗靠近陆忧的机会。
最好的办法就是拒绝见面,把这种不安全的可能排拒在外。
“是。”佣人道。
可是唐诗却已经进了墨园,她穿着一件白色的娃娃领的衬衣,一件粉色的长外套,空气浏海,有发尾优雅卷起的长发,淡淡的妆容,大大的眼睛水水嫩嫩和,纤长卷翘的睫毛在瞳孔里投下了丝丝分明的阴影。她依旧是那个甜美俏丽的公主。
她的手里怀抱着一束新鲜的香水百合,花瓣上的水露还清晰可见。
“墨臣哥,我也是外人吗?”唐诗俏皮的挑眉,虽然是质问,但是语气听起来像是在撒娇一样。
“你怎么进来的?”蔺墨墨臣关心的是这一点。
他墨园的保全措施就这么差吗?就凭唐诗一个人就能随便不请自入?
“墨臣哥,我当然是走进来的?难不成是飞进来的吗?”唐诗似乎没有听出蔺墨臣语气里的质问。
她笑得很甜美温和在走近了陆忧,却被站起来的蔺墨臣挡住了:“唐诗,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意思。”
唐诗对上蔺墨臣那双如古井般幽深的眸子,最后叹了一口气:“你这个就是一点幽默细胞都没有了。”
她的语气里依旧是抱怨,但也是非常相熟的人之间才会这样。
她掀了掀长长的羽睫,眸中纯真如雪:“墨臣哥,你忘了吗?白姨有告诉我墨园的密码,所以我自然就进来了。倒是你,怎么能说我是外人呢?你这样会很伤我的心的。难道在你的心里,从没有把我当成是妹妹吗?”
蔺墨臣薄唇微抿,看到了唐诗眼里那一丝的受伤,可是却无法让他心软。
他是见过唐诗最狠毒的一面,和现在一天真烂漫的模样完全是两个人。
他不得不对唐诗有所防备,他不想旧事重演,也不想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
“你来有什么事情吗?”蔺墨臣转移了话题。
“哦,我是来看嫂子的。听说嫂子生病又受伤了,我这心里也是担心的不行。”唐诗眼里也是担心之色。
“你怎么知道我们回来了?”蔺墨臣追问她。
“我每天都会来墨园前逛一下,所以今天恰好看到你们回来。我也在看新闻的,所以猜想嫂子是回来静养的,就来看看。”唐诗的手指轻抚着怀里的百合花瓣,“我也没有什么礼物相送,就在家里的园子里剪了一束新鲜的百合送给嫂子,祝嫂子早日康复。”
唐诗笑说着,也把百合花弟上,蔺墨臣伸手想要接过百合,却被唐诗给躲过了,然后轻瞪了他一眼:“墨臣哥,这花不是送给你的。我想亲手把花送给嫂子,你不会这么小气吧?”
“我就是这么小气。”蔺墨臣比唐诗高出一个头来,有居高临下的气势,“要么让我替小忧接花,要么就不要送花了,你自己带回去也好。”
“都说结婚后的男人小气,果然是真的。”唐诗气得微鼓起了香腮,然后把手里的花束塞到了蔺墨臣的怀里,然后就要推开他,走近陆忧。
唐诗的手臂被蔺墨臣给扣住:“你花也送人了,人也看了,小忧要静养,不宜人多。”
“想赶我走了?”唐诗惊诧着眨动着明眸,觉得不可思议,“墨臣哥,你看南倾和苏漫小姐也在这里,你都不嫌人多,你就觉得多我一人是吧?我怎么觉得这一次我回国后你就变了许多,对我的态度比起以前更加冷淡了?是我哪里做得不够好吗?让你这么我不待见我?”
☆、201你有什么事情冲我来就好
唐诗小声的说完,带有撒娇的意味,还有些委屈地咬着唇瓣,让人心生怜意。
她眨动着长睫看着面前的蔺墨臣,似乎不能接受蔺墨臣对她如此冷淡。
“我并没有说什么,你不必多想。”蔺墨臣轻语道。
“不是我多想,是你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唐诗坚持着自己的看法,并谈起了往日情,“好歹我们是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小的时候玩得那么好,我跌倒了你会关心我,背我回家,总把好吃的东西疼给我。现在怎么就差那么多呢?”
蔺墨臣的脸色平静:“你都说了以前,是小时候,那个时候什么都不懂,现在我们都成年成家立业了,一切自然和小时候不一样了。”
“结婚后就什么都会变了吗?”唐诗追问着,并将目光落在了一直没有开口的陆忧身上,“嫂子,是这样吗?”
“唐小姐,当然不是这样,只是我生病了这些天,他太过于担心我。所以脾气有些不好,你做妹妹的也多多体谅一下他。”陆忧替蔺墨臣找借口开脱着。
现在唐诗已经失去记忆,她自然不好对她太过苛刻,但是她也不会因此而和她交好。她现在把表面功夫做好,不撕破脸就好,但心里戒备着她就好。不能再让旧事重演。
“是这样吗?”唐诗问的是蔺墨臣,她只想听到他的答案才会确信。
蔺墨臣与她目光平视着,却抿着唇,没有想要回答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