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吗?”沐潇湘正色几分,又恢复如常,“她要若是想要我的命的话,早就可以要了。”
可是容羽没有,反而比寻常人都更对她伤心。
沐潇湘一开始也是怀疑容羽的,不过观察了几天容羽却没什么动作,反而越来越让沐潇湘觉得她熟悉。
容羽比她肚子里的蛔虫还蛔虫,直觉地说是非常的了解沐潇湘。
就好像沐潇湘了解自己一样。
“你要是出了事可别怪我没提醒你。”禾欢恨铁不成钢的说。
话正说着,容羽便拿着书来了。
“奴婢给主子拿了《子竹集》。”容羽将书放到沐潇湘手边。
沐潇湘拿起书,面上再次是不可置信。
她都怀疑是不是自己的思想成精了,幻化成了容羽。
看着沐潇湘的表情,禾欢对容羽的怀疑再加大了几分。
……
望春楼。
接连几日的被李老板虐待,黄柔就被送回了望春楼。
由于李老板多加了钱,所以老鸨也不好说什么,就让其他姑娘给黄柔上了药。
白日里很难接到客,黄柔便坐到窗子前,眺望着远方的高山。
如果,能逃出这里就好了。
她一定,一定不会放过罗君斐!
黄柔愤恨的想。
冷静几日,她很快接受了现实,本想接一个大客,好为自己赎身脱离苦海。
不想这望春地处城边,专做穷人的生意。
有的客人甚至是乞丐,只要给了钱,老鸨便拉了姑娘陪着。
乞丐终究是乞丐,每每想起乞丐在自己身上的样子时她便不住的泛恶心。
心里对罗君斐的恨和对图门雪以及罗君浮的怨便再深了几分。
若不是图门雪的提议,自己也不会去找罗君浮;如果不是罗君浮爱慕自己,图门雪也不会提议让自己去寻罗君浮讨一个避难处。
是她们,害得自己这么惨!
正想着,老鸨忽然推门进来。
黄柔警惕起来,白日里来的都是乞丐,她是怕了。
老鸨笑得谄媚,“放心吧,今儿个不是乞丐。是一个大老板,水泠城第三富的王老板。”
听罢,黄柔才放松几分。
等等!
黄柔忽然想到什么,今儿这个可不就是老天给自己的机会吗?
“待会儿别说漏了嘴,就说你是方才开了苞,如今还算半个清白之身。”老鸨拉过黄柔低声提醒。
黄柔点点头。
她出身高贵,这王老板今日能遇着自己,是他的福分。
不一会儿,老鸨就领着一个约摸四五十岁的男人进来。他面上和善,和其他来寻欢的人不同。
王老板上下打量了黄柔一番,问老鸨:“你确定没骗我?真是刚开了包的?”
“哎呦您就放心吧,我们如月丫头清白着呢。做那事儿还是几天前的事,不信您可以出去问问。”老鸨笑着,拉过黄柔。“如月,好好伺候王老板,知道了吗?”
说完,老鸨就留下二人离开了。
黄柔忍着不适上前去碰王老板,不想王老板却躲开了。
“王老板,你躲什么?”黄柔不解。
不想王老板面上多是怜悯,“你不过十八九岁吧,一想到你和我女儿一样大,我便下不去手。”
黄柔听罢,愣了好久。
能像王老板这样,还想着家里女儿的也就只有他一个了吧?
到这儿来的人只是想买一个快活,发泄完了就走,从没有会想想这里的女子的年龄,甚至感慨。
可是黄柔心里也是不平衡,其他的女子都是家中的父母的手中至宝,开开心心地等着出嫁即可。可她呢?
却活得连奴婢都不如!
王老板斟酌再三,还是爬上了床,“来吧,做便做了,也好让家里那臭婆娘知道,我不是非她不可。”
黄柔听完,也明白王老板其实是同家里的妻子吵架了。
但是她可不会因此而放过这个机会,只要能逃离这里,她做什么都愿意。
想着,她坐到了王老板腿上。
王老板深吸了几口气,似乎在下很大的决心似的。
“你这伤是怎么回事?”
王老板刚打开黄柔的衣裳,就看到她手臂上那些可怖的伤口。
黄柔心底窃笑,面上却一派愁苦,眼里泪水盈盈。
“嘘,王老板你小声些,莫要让别人听见了。也别退了我,不然我又得挨打了。”黄柔哭着说。
王老板看着她,又想到家里的女儿,再不忍下手。
他替黄柔穿上衣服,说:“你放心,我不退你。待会儿我会告诉老板你伺候得好,这样她就不会打你了。”
天真的他,却不知已经落入了黄柔的陷阱里。
黄柔听了他的话,哭得更加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