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童子魂儿好像被偷了!”无双一字一句说道。
“老大,给金‘花’姑娘结账,带这小乞丐回家,我看看还有没有法子救他!”无双牵着小金‘花’的手走出了专卖店。
董家大院里,无双母亲今儿这个高兴啊,起了大早给金‘花’做早餐吃,看俩孩子都出去购物了,在院里乐的哼着小区就跟儿子大喜之日似的。
“双子,咋这么早就回来了?带金‘花’姑娘多转转啊,中午就在福义德那边吃呗。”老太太见儿子回来了追问道,以为他俩吵架了呢。
无双一脸严肃道:“妈,让我三姥爷来我房间一趟。”
无双吩咐方老大和方老二烧好水端到自己屋里,现是给这小乞丐洗了个干干净净,然后找来点吃的,董家是大户人家,吃的虽不算是山珍海味吧,可相对来讲条件肯定比一般人家强多了。但小亮面对这些一辈子都没吃过的美食竟然一点食‘欲’也没有,还是坐在那里发呆。
“哎哟,小爷,您这是干啥?这咋还从外边捡孩子回来呢?”马福祥问。
无双说:“三姥爷,您帮我看看,小亮的童子魂儿是不是丢了?我瞅着有点像。”
马福祥是个老江湖,这手段已有半个世纪没有在江湖上‘露’面了,但他一打眼还是看了出来。想当年他也有幸见过‘阴’阳玄道的真身,祖师爷可是敲掉过,任何盗‘门’后裔不得窥探这‘门’邪恶的本领,违者赶出挑断手筋脚筋逐出盗‘门’。所以马福祥现在还记忆犹新。
“没错,应该不会错的。被盗的是他的人魂。”他说。
“有什么法子救他嘛?”
“嗯……这个可就不好办了,按理来说,要么在七天内找回他的魂魄,要么就给他重新做个魂儿,不过后者的可能‘性’不大,就算是彩蝶回来也不行,因为做魂儿最起码要知道他的生辰八字,而且他丢的是人魂,人魂是不可复制的,是从娘胎里带来的。”马福祥答道。
“丢了人魂他还能活多久?”
马福祥说,只要丢的不是地魂一般情况下不会影响人的寿命,不过您也看到了,这孩子可能这一辈子都会傻傻呆呆的过着,就好像会吃会拉的植物人一样。
“哥,小亮太可怜了,你千万要救他,抓住那个偷魂的坏蛋,太损了!”小金‘花’打抱不平道。
无双抱起来小亮放缓语气问:“小亮,告诉叔叔,昨天你见到了谁呀?是谁带你走的?去了哪儿?”
“小爷,这孩子现在就是个痴呆,你问他也问不出什么来,别急,我让兄弟们撒出去消息打听打听。通常会这种手段的都是江湖高人了,肯定不会轻易‘露’出马脚来。”方老大说。
下午时候,陆局把这几天走失儿童案件的卷宗拿了过来,这些东西其实也没什么用,孩子们都跟小亮一样,已经失去了与人‘交’流的意识,什么都问不出来。只是家长们都说,在孩子走失前,都听到了一阵奇怪的风铃声,那声音很悦耳很好听,随后孩子们就跟着那同铃声跑远了,怎么叫都叫不回来,当家长们冲上去时,孩子早就被人抱走了。
那家伙作案的地点也没有规律可寻,今儿可以是市内,明儿可以市郊区,后天有可能又去了其他城市,想寻找蛛丝马迹比登天还难。
“风铃声……风铃声……”无双坐在沙发声反复念叨着,若有所思。
“哥,他用的这风铃有什么说道嘛?”金‘花’问。
“有啊,当然有了,那可不是普通的风铃,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问题就出在风铃上,它应该叫做‘唤’阴‘铃’,大人听了只是觉得声音悦耳,但未出童关的孩子可就不一样了,他们体内还残留着转世投胎时带着的‘阴’气,听到唤‘阴’铃的声音就会不由自主地跟上去,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看来这人不仅仅会盗童子魂,可能还是个捉鬼行家。以前满族的大萨满通灵时都要用这种风铃招‘阴’灵上身。这人是个高手,他难道就不怕招来的是个厉鬼嘛?”无双解释说。
第5章 郊外诡村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了,这诡异的案子依旧没有进展,反而走失的孩子越来越多,但他们过不了两天又都重新回到了父母身边,只是他们的情况都跟小亮一样,童子魂儿已经被偷了,被偷的都是地魂。看来这人并不想害他们的‘性’命,只是想夺了他们的地魂用。
董家已经放出了话,可道上的兄弟们这几天跑断了‘腿’也没探出来什么有用的消息,可见这人绝对是个绝顶高手。
无双不是慈善家,那些孩子的遭遇顶多也就是让他略感同情而已,想要破案还得靠警方,他已经尽力了。不过小亮却是自己抱回来的,眼看还有两天就到第七日了,过了第七日,就算找到了小亮丢失的童子魂,也无法让地魂重新回到躯壳中,这孩子便是一辈子都要如此呆傻度过了。
这天傍晚,无双坐在院里的藤椅上‘抽’烟沉思着,突然就看敞开的大‘门’外,邻居家的小胖孩风风火火地一溜烟跑了过去。
“小兔崽子,你跑啥?上次砸我车‘床’玻璃的是不是你?我又不让你赔钱,你给我站住!”无双跟他开玩笑喊道。
突然,隐约的就听胡同口方向传来了清澈悦耳的风铃声,哗啷啷……哗啷啷……
无双的眼镜瞪的老大,猛地从藤椅上站了起来冲出大‘门’追了上去,小胖跑的飞快,已经跑到了胡同口。
“小爷,你干嘛去呀?饭要好了,一会儿老太太又骂您了。”马二爷刚好看见。
“别问,快跟我来!”无双已经追到了胡同口,可那小胖孩别看平时懒,今儿跑的这个快呀,就跟猴子似的,无双一个大老爷们,竟然连个五岁的孩子都追不上,眼看着他是越跑越远。
无双支着膝盖呼哧带喘。“二爷,快,追上小胖,然后一路给我留下信号,记住,别打草惊蛇听到没?”
马二爷别看上了岁数,但论起脚下功夫可不输给任何人,这老贼王以前是飞贼出身,脚底下的轻功简直是踏水无痕,蹭蹭蹭几步就赶了上去,连大气都不带喘一口的。
马二爷一边不动声‘色’地跟在小胖孩背后,一边在路面上留下盗‘门’特有的记号,这一道跟的可真不近乎,从下午五点出‘门’开始,脚都没歇过,一直跟到了晚上八点。最后累的马二爷都‘挺’不住了,好在人是没跟丢。
“哎呀我的祖宗啊,你玩长跑的是不是?”马二爷埋怨着。
三个小时的时间,五岁大的小胖孩硬是跟着那风铃声跑了一百来里的路程,眼前还哪里是繁华的大都市?前边可就是长‘春’的外五县双阳了。这是个小屯子,屯子里边犬吠不知,家家户户‘门’前都挂着红灯笼,准备迎接新年的到来。
小胖孩转身进了一个矮趴趴的小院,院子里只有一间大瓦房,这户人家很古怪,房顶上并不是普通的瓦片,下边铺着稻草,上边垫着一层鸟儿的羽‘毛’,也不知道他从哪找那么多‘毛’,就算是一千只鸟都被他拽光了‘毛’恐怕都没有这么多。
“不行了,不行了,真是老了,跑不动了。你要再不停下老子‘腿’都要断了!”马二爷低声骂着。
“您嘀咕啥呢?”无双赶来的速度也不慢,二人脚前脚后。
马二爷喘着粗气道:“我是说,您真会折腾人啊,不老老实实在家吃饭,非让我陪您出来玩长跑。”
无双拿他开玩笑道:“二爷,您这身子骨现在不行了呀,以前可是日行千里夜行八百呀!”
“您骂人不带脏字是不是?我又不是汗血宝马,再说了,我可都快七十了,您当我还是五十来岁那阵子呢?”
“进去了?就这屋里?”
“啊,就在屋里呢,您瞅瞅,这家人房顶上铺了一层鸟‘毛’是啥意思呢?”马二爷问。
无双说,这就是您有所不知了,这可不是普通的鸟‘毛’,这是乌鸦的尾翼羽,乌鸦是灵鸟,用乌鸦‘毛’铺房顶聚‘阴’气。可见这家的屋主恐怕是个异术绝顶高手了。
小院里‘门’窗紧闭,挂着窗帘,里边也没有亮灯,从外边什么也看不见。里边不仅没光,就连动静也没有一声,显得诡异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