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小姜子那半截直戳戳的竖起来时,那两打探花丛的毒虫蛇蚁医女正捏着一只毒蝎子,那小太监扯碎□□闭着眼就冲过来,却一下被蝎子蛰到了,本来就是续上的,被蝎子一蛰顿时就变得更肿了。
唐莲花刚拉着三公主过去诊脉,就看到了下首假山石处的骚动,她微胖的鹅蛋脸微微一沉,利落的抓起了一只花蛇,直接扔到了那小太监脖颈上。那花蛇受惊,一口咬在了小姜子的喉结上,那小姐小姜子受了蛇毒,一瞬间就脸色铁青浑身颤抖起来。
唐莲花冷静的检查了医女的罗裙,上面只是有些污浊的黏湿,正要说话,就见周璟提着剑沉着脸进了院子。
本来他正听户部尚书说山东的人口和赋税,听到梨花苑里的太监嚎叫声,还以为有刺客,便晾着户部尚书,大步进了院子,待看到凉亭里的小金枝时,心里的焦躁才堪堪散去。
他用剑挑去那花蛇,猛地劈开了那小太监的裤.裆,只见那半截子上接着一截黑乎乎的狗鞭,这等污浊下作的手段,只有道观里那些老道才做的出来,不过这老道又是被谁指使的?
他示意彭季同将小姜子拖去刑房,又问了唐莲花几句。
待清楚后,便大步走到凉亭将小金枝按在怀里,这丫头总是在外人跟前装沉稳,其实胆子小的很,若非这些医女都是善用毒又机灵的唐门中人,怕是这个小东西就真的被一个低贱的太监欺侮了。
他都没舍得碰她一下,却被一个续了狗鞭的贱东西欺侮,越想眉头的青筋就暴了起来,他紧紧攥着拳,饶是天皇子老,敢伤他的女人,便要将他碎尸万段!
甄明玉本来坐在凉亭里等着诊脉,刚伸出手,却见一个医女朝着另一个医女示意,从腰中的药囊里捏出一只又大又黑的毒蝎子,直戳戳的扔在了小姜子下身。
她本以为这个唐莲花已经冷静多谋,却不想那些医女竟也是这般机灵,她都来不及反应,她们先拿下了那个小太监。
其实这件事发生的太快,她都未来得及害怕,就被自家驸马紧紧抱在了怀中,那俊脸上阴沉不定的,眸底也像是怕失去什么似的,她昂头看了看周璟,低低凑到他耳边道:“驸马,别人都看着呢,且放我下来,多难为情。”
周璟听到这句话,心里的情绪才稳了些,他垂首亲了亲她的眉心,“你我是夫妻,有什么好难为情的。”说完径直抱着她去了梨花深处,“日后公主要与臣同床而眠,为夫过不得那等丧妻守寡的日子。”
甄明玉讪讪的看着抱着自己的男人,其实西唐的律法根本拢不住这个玩世不恭的男人,说是不可留宿公主府,人家半夜就从后门钻进来了,还说他不是驸马,只是个迷了路的采花贼……如今那张老脸终是遮掩不住了,这青天白日的直接发出了邀她同榻的混账言语。
周大将军却觉得这没什么混账,男人不跟妻子同榻,只能说明这个男人是个废物,想到此便直接紧紧搂着小娇妻乘着画舫游山水去了。
春暖花开,几只小黄莺伸着小嘴啾啾的叫着,甄明玉坐在窗边静静的看着那小黄莺,周大将军还以为她又在胡思乱想,便眯着眼睛打量她。
甄明玉看到他在打量自己,便别扭的拧过身子去了,这下倒是直接惹恼了那妖风阵阵的大将军,“公主可是在回避微臣?或者公主是不好意思看微臣的俊脸?”
其实他本是生气的,可是想到女儿家多半如此,话到了嘴边便又转了温柔,见她垂着眉眼,小手交握在一起,温婉的让人恨不得揽在怀里好好的亲一亲。
周璟觉得胸中的心猿意马狂乱奔腾,如今就是把这画舫拆了,也压抑不下。话说的不着调,手也不怎么安分,可是自家小金枝却瞪着眼怒视他,还从袖里掏出一本女戒甩在了他的脸上。
到了下午还要去汾州处理地震的急报,可是如今被自家小娇妻甩了一脸的女戒,那纨绔的自尊当真是折了又弯,要是不显示男儿的刚猛,倒真的是个怂包了。他抱起三公主扯了她的绣裙要泻火,谁知那小东西竟咬了他一口,“驸马请自重,本宫一会子还要到庙里祭祀观音,若是一身的红痕岂不污浊了庙宇!”
看着周大将军一脸的邪火,甄明玉语气又软了几分,盼着周大将军能听进去些道理,谁料这幅温软的模样,更吸引那九头昆仑兽了,“臣不亲公主的脖子便是,不过需要公主伸过手来!”说完直接拉着甄明玉的手探了下去。
“驸马……你个不要脸面的!”
画舫缓缓的行进着,唐莲花静静的望着湖面,一双水晶晶的眼睛满是落寞,待听到男人哄着佳人的声音,那落寞又变成了深深的无奈和痛苦。
到了汾州,昔日的雕廊花柱全都因为一场地震化作了废墟,那些诰命夫人见了这等荒凉萧瑟的景象,不由的闭住了长舌。礼官念着祭文,三品以上的官纷纷低着头,像是痛心疾首的模样。
周大将军却带着彭季同等人直接跳到了废土堆上,一个战场上功勋彪炳的战神,如今正弯着要将那些廊柱搬到了一旁,他手下那些精兵也塌下身子认认真真的搜寻着废墟,看看是否还有百姓被困在里面……
甄明玉看到后,便也弯身给那些流民发米,周璟看到她纤细的手腕子被米瓢压得往下折,便大步折回来,握住她的手道:“你这身子骨本来就弱,莫要做这些事,臣已经安排人过去了,且过去喝些茶,莫要累病了。”
甄明玉也的确是累,尤其是手指,简直累的断了,自家驸马真是个荒淫的,在手指上也能玩儿出花儿来,真的是……
刚坐回凉亭,就见唐莲花已经煮好了清茶,用的是顶好的新茶,白瓷的杯子,氤氲的茶气,嘬了一小口,就觉得唇齿尽是清甘。
想当初,唐莲花总是冷着一张脸,如今却像个姐姐一般的体贴,就是沏壶茶也处处按照她喜欢的来。
待饮完茶,甄明玉看到那些只说不做的朝臣也都效仿周将军,身先士卒的下去搬横木去了,到了最后还捐献了许多银钱。
那些随行的妙龄女子,纷纷望向周大将军,小手拉着自家母亲的袖子,嘴里念叨着多捐献些银钱,气的那些大臣怒骂女大不中留。
“我还以为他只会带兵,却不想治这些朝臣也是溜溜的。”甄明玉转头看了看唐莲花,粉莹莹的唇微微的弯着。
唐莲花睨了那龙章凤姿的男人一眼,认真道:“若无这些手段,当年早被降死罪,流放到丰州牧羊去了。”
这件事她也是知道的,说起来倒是甄家皇室满门欠他周家的。当年周家二郎伐契丹,父皇听信宁王谗言,削了周家二郎的兵权,导致他被契丹人俘虏,暴尸荒野。
守护西唐江山的,如今却落了个这等凄惨下场,她如今再听这些事,不再是周家二郎而是她夫君的二哥……她一时间也有些窘迫。
唐莲花还以为是自己的话,让她无所适从,便忙过来道歉。甄明玉拍了拍她的手,转眼看着那些机灵的医女道:“瞧着她们纤瘦无力,却不想在用毒上倒是独到。”瞧着驸马平日待她们并不仁善,指不定什么时候她们就把毒蝎子扔到了驸马脐下三寸了。
“当年我们唐门惨遭灭门,这些都是在唐门学艺的弟子,若非周将军护着,当年就全被绞了……至于那些蝎子,乱动便是毒蝎,用在医病上却是最好的药引子。”
说完,唐莲花便望着远处那个穿着一身黑色锦袍的将军,微微叹了一口气,“若是莲花有公主这等好命,莲花会用尽毕生之力珍惜他。”
甄明玉回头看着这个粉雕玉琢的女子,这女子处事冷静又有手段,就是自卑了些。她拉住唐莲花的手,淡淡道:“本宫若是有你那般本事,早就翻身农奴把歌唱了,在西唐能凭借一身的本事来做事的女子,才是最可敬的,再者,你们眼中的周大将军在私下里也是浑的很,并非看上去那般龙章……”
说到这儿,甄明玉忙咳嗽了几声,身为妻子在外人跟前嚼夫君舌头,不合女德。
唐莲花却垂首看着这个三公主,当年她们唐门傲立于世,虽说没落了,可是也不至于去照料一个不得宠的瘸子公主,她当时的确是对这个三公主看不顺眼,甚至觉得周将军只是一时兴起。
后来却发现这个三公主不是一般的好玩儿,平日里大道理一套一套的,可是全都是套在周将军脖子上的。私下里处理乡下那帮土包子的事儿,那叫一个溜,说实话这等爱管民间床笫之事的公主,她还是头一回见。
更让她感兴趣的是,皇帝都对周将军忌惮三分,这三公主却屡屡在老虎头上拔毛,关键是都快拔了一撮儿了,那老虎还笑眯眯的。
这些话虽然说的极为小声,可是人家第一谋士彭季同却全都听去了,他慢条斯理的说着浑的很云云……周璟听了倒是扬唇一笑,眼底全是娇宠。
彭季同说完,又靠近了些,冷静道:“将军,那等接狗鞭的妖术是清风观的道士。”
“哦?清风观。去,把信郡王请过来,他家王妃可是给他备了一出好戏!”说完,薄唇一抿,脸上满是嘲讽。
信郡王妃本来算到周璟会一把捏死那个肮脏的三公主,却不想那个小姜子竟被剥光了衣裳拴在了刑房里,向来是个没把的,接了半截子狗鞭,自然比狗还不如,一拿着刀砍他下半截就一脸惊惧的大哭起来,还说了与信郡王妃行的那些苟且。
彭季同那般温雅的谋士,听了这些抵舔的恶心事儿,都提起脚猛地踢了他的裤.裆一记,又围堵了清风观的道士,用了一副夹棍,那道士就把信郡王妃找他给太监续狗鞭的事儿一五一十的抖搂出来。
信郡王妃被护卫压到了刑房,她紧皱着眉头,一巴掌掴在那护卫脸上,“本宫是王妃,就凭你也敢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