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葵武赞叹道:“夫郎你手艺真不错,比项家大嫂好多了,我吃过的酒楼里做出来的荤菜大抵也就这个味道。”
本来有人赞叹青禾的手艺他应该挺美,但现在他根本顾不上,一个劲往嘴里夹菜。
他才知道羊肉这么好吃,说檀腥的,扔末世里呆几年,出来就知道什么是肉味了,这就是。
青禾没空说话,只顾埋头苦吃,等回过神来,肚子撑的要胀开了。
“再吃点。”葵武还在不停的往青禾碗里夹肉,他看青禾这样喜欢,他自己就没怎么吃羊肉。偶尔吃一口羊肉丁,要就着几大口米饭。呼噜噜一碗饭下去,不过才吃了三口菜。
然葵武并没觉得这样吃有什么,早年饥荒的时候,别说菜了,糠也不是没吃过。能得这么一碗栗米饭,眼睛撑瞎了。
青禾看着剩下一点点的荤菜碗底,有些不好意思。
“我吃饱了,你吃吧。”青禾真心实意的,他真的吃了很多,一大碗压实诚的饭不说,两道羊肉基本都是他包圆的,这食量可真有点吓人。
要是换个人家,就冲他这饭量,八成就要把他撵走,养不起啊。谁家不勒紧裤腰带吃饭,哪能可劲糟。
葵武看他一眼,确定是真吃饱了,把剩菜的菜汤泡饭,又吃了两大碗。
夜里,青禾躺在床上神游,身边的男人动了下,身上猛地一沉,听到耳边一个粗重的男音道:“羊肉燥热,我帮你祛祛燥。”
葵武是个体魄强健的人,加上习过武,又是新开荤,体力惊人到吓人,把青禾折腾了大半宿,成了一摊软泥。第二日,日上三竿才爬起来。
此时,葵武已经做好了栗米粥,粥里窝有一枚今天母鸡下的鸡蛋。
“一会儿回门咱们带东西吗?”回门礼本应该隆重些,青禾面上好看,但鉴于青家和青禾的关系,青禾应该是不愿意的。
青禾想了想,道:“带两把干菜,一颗地窖里储存的白菜就行了。”
有点寒碜了,只有最穷的人家才会带这么穷酸的东西作为回门礼。这样的回门礼不仅丢青家的脸面,更丢葵武的人。但葵武不在乎,只要能更夫郎解气就行。
吃过饭,葵武放下碗筷,把地窖木板挪开,通了一会儿气才放下梯子爬下去。不大一会儿就拎着一个菜篮子上来,取出几颗大白菜一捧胡萝卜还有几大把干菜,剩下的就是给青家人的东西,轻飘飘的没什么重量。
俩人吃过饭洗了碗,这才慢悠悠往青家去。
青家这边从早上天蒙蒙亮就一直在等着,为此早饭都没吃。
青贯今年只有九岁,是青家老两口唯一的儿子,眼珠子一样。从取名就能看出来,贯者,家财万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