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匠人一听就明白了,“原理和胡饼炉差不多,只不过你这个小很多,而且不是贴在炉壁上,是用托盘烤的。”
“对。”青禾没想到泥匠人一听就懂了,且觉得他要的东西很简单,他还以为可能会像糖玫瑰的模具那样需要反复实验呢。
泥匠人道:“你这个托盘因为要经火烤,用木头的肯定不行,会烧着。陶的也不行,怕经不住高温炸裂,只能用铁,像铁锅那种做法制作出来的托盘就不怕高温火烤。”
“对。”青禾点头,真是专业的,一点就透不说,该想到的都想到了。
“你这东西要用到铁,虽然比胡饼炉小不少,但肯定得贵。”
“多少钱?”
“三贯钱吧。”
“这也太贵了,一个铁锅才多少。”青禾还价,“二两三十文。”
“二两八十文。”
“行。”青禾问:“什么时候来取?”
“后天。”泥匠人道:“这东西得先烧,之后还得自然阴干,需要点时间。”
青禾留下百文钱的定金,倒没签合同,主要是签了他也看不懂,就返回去找葵小妹了。
没想到看到的却是气鼓鼓的葵小妹。
“怎么了?”青禾问。
葵小妹指着街对面正和他们相对的小摊道:“气死我了,他们卖咱们的仿制品就算了,竟然还跑到咱们对面来卖,并且每斤比咱们少两文。”
“大郎!”青禾一把捉住葵武的胳膊,对他轻微摇摇头。“他们卖的东西和虽然和咱们一样,但方子毕竟不是偷咱们的,是他们自己研究出来,咱们也无法追究。而选择的地方咱们更无权管,况且现在城里许是不止他们一家仿制咱们的东西,没必要和他们争吵。”
葵小妹气得直跺脚,“那把他们赶走不
行吗,就任凭他们在咱们对面膈应人!”
青禾道:“怎么赶,骂人家脸皮厚,肯定不会走。动手打,不管伤不伤人,都是大郎理亏。咱们雍启朝的律法不是空壳子,闹到衙门,赔钱是肯定要的。到时候人没赶走,还让他们白得了一笔钱,亏本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