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禾喝了两口羊杂汤,感觉全身都暖和过来了,“大郎,你也喝,暖暖身子。”
葵武挥着大手,“我身体壮着呢,不用,你趁热喝。”
青禾不依,一双桃花眼微微上挑,似嗔似怪的瞪着葵武,口中道:“你吃不吃?”
葵武没被他吓到,反而被这眼瞪的失了魂,隔靴搔痒似得,心里头痒痒的,只想把人捞进怀里好好疼爱番。
晕晕乎乎的喝着羊杂汤,差点就喝见底了才猛然回神。
葵武虎目猛瞪,“你竟对我用美人计!”
青禾笑眯眯地反问
:“那你中计了吗?”
葵武低头看着只剩一口的羊杂汤底,恼恨道:“你说呢?”
这不明显的吗?
“溃不成军!”青禾像只狡猾的小狐狸,漂亮的桃花眼中褶褶生辉,璀璨而夺目。
葵武再次失神。
青禾转身喃喃道:“老光棍还想扛住美人计,哼!”
葵武从后面探过半面脸,幽幽道:“我不是老光棍,我有夫郎的。你看,在这。”
青禾回头,正对上葵武眼睛里的自己,他的脸登时烧了起来。
郑楷泽都在北角街绕了三圈了,来来回回焦灼的不行。他也是近日才从一喝醉的同窗那里知道,秋闱下来的皇城监考很可能是他们夫子的同年。这事本来是绝对机密,据喝醉的同窗说,他也是托了皇城很深的人脉才搞到的内部消息。不仅是他,很多同窗都私下得到消息。所以今年给夫子送礼的特别多,甚至还有许多外部的读书人都挖门子盗洞给他们夫子送礼。
本来郑楷泽已经喝的五迷三道了,听到这话整个人顿时吓醒了。他使劲晃了晃脑袋,慌忙从酒楼里跑出来,可出来后往私塾跑了一半路才想起身无数银,又拿什么给夫子送礼。
郑楷泽想要借钱,可凭他的身家本事,就算全部所有的亲朋借遍,至多能凑到纹银二十两。这二十两的银子给夫子送礼是够了,可是想要得到引见却是万万不够。
于是郑楷泽就动起其他心思,想来想去觉得银钱送得再多也是俗物,不若投其所好更讨欢心。
可是陈夫子为人正派严谨,平日里喜欢字画古书,这些东西他找不到,就算找到了也是价值连城买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