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对面的人发出声意味不明的冷笑,衬着他手上的那把散发着冷冽森然的短匕,瘆人得如恶鬼。
冯三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一滩黄液流了出来。葵武嫌弃地微微皱了皱眉头。
“郎君,葵郎君,冤有头债有主,这事我也被人利用,你若要找人算账,不要找我,应该去找那个主使啊!”
“谁?”葵武惜字如金问。
“是曹阳。曹家大酒楼的曹阳!”冯三连忙道:“那曹阳不知道打哪里知道了我儿大郎的这个奇异处就找上门来,威逼利用贱内,我们老老实实的普通小老百姓不敢不从。他威胁我们不从就要要了我们一家老小的命,我们害怕才会做下这等伤天害理之事。大郎是我的亲生儿子,我就是再不是人也不会害自己的孩子啊!”
“郎君,求郎君你明鉴,不要杀我。”冯三跪在苦苦哀求道:“大郎死了,贱内也死了,我们冯家也算遭了报应。郎君就发发善心可怜可怜我那六岁的小郎吧,我要是死了,那孩子就没人养了,也剩下死路一条!”
葵武一步一步走过去,每步都似自黄泉路上踏来,他走到冯三身旁,屈膝蹲下,那匕首抵在冯三的项上。
“你骗我。”葵武说的肯定。
冯三却哭了出来,“我没有,真没有,我发誓若是胆敢骗你,就让我立时死了。”
葵武对冯三的誓言并不满意,抵在他项上的匕首不但没撤开反而又凑上前几分。
“他想要你家的奶粉,我说的
都是真的。”冯三颤颤巍巍,羊癫疯似得,“我,我但有半句假话就让我命根子烂掉,再也睡不了女人,后半辈子都当个太监!”
这誓言还差不多。
葵武抵在冯三项上的匕首拿开了,就在冯三刚要松口气的时候,他的嘴被死死捂住,接着是一阵无法忍受的专心的疼自手指头上袭来。
冯三疼得汗如雨下,想要使劲尖叫,可被用汗巾死死捂住的嘴巴只能发出点点微弱的呜咽之音。
“记住,我葵家不是能轻易惹的。”葵武冷酷道:“还有,这一指也是替你妻子和儿子讨的,这是你欠他们的。”
“不想死,就把今天这事烂在肚子里。若是让曹阳知道你竟胆敢出卖他,他觉得你会不会有命睡女人?”
冯三说不出话就疯狂点头,示意葵武自己明白。
葵武放开他,用汗巾裹着把地上的指头捡起扔进冯三的手里。
“这是你自己切菜不小心切掉的,知道吗?”